天空脱下了金黄的幕帘,黑暗渐渐统治了南半球,夜晚降临了。
“段煜……煜…”司寒突然在他耳边喊他的名字。
他回应他,“我在,我在。”
爱是颗火种燃烧起来,照亮沉沉的黑夜,刺破漫漫长空。
司寒降生于季夏末,是太阳。
光透过蓝花楹的叶,照在段煜脸上落下光和影。
为什么雪不是湿的是软的?
因为狼子野心。
因为浪子回头。
因为灼热的呼吸。
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没有散去,清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觅食的鸟儿还在枝头唱着歌,好像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到了。
冷冽的风,吹落蓝花楹的叶。
司寒感觉到身边人还在熟睡,段煜像是做了个噩梦,手指不安的紧纂着。
司寒吓得连连拍他的背,段煜向来冷静面对任何事情都显得从容无比,无所畏惧般。
可抛开这一切,他现在不过是个母亲刚去世,晚上做噩梦的少年而已。
终究也不过是十八岁,段煜是向阳而生的,而并非本身黑暗,只是为成为阳色。
待羽翼丰满时,微火燃烧,蓝花楹开。就像一坛尘封已久的烈酒,从不见天日却让人无法自拔。它会在蓝花楹中撒下月光,在晚风中肆意生长。
“段煜,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司寒见他睁开眼问道。
段煜轻笑,看了眼旁边的薄荷。
突然笑道:“是好梦。”
“什么好梦让你直冒冷汗?”司寒小声嘟嚷:“你明明就是做噩梦了……”
段煜摸了摸司寒的头笑:“梦到我妈了。”
司寒没再问什么,棒着薄荷晒太阳去了。
初秋天尚不见悲色。
段煜一手撑床一手扶额叹气自言自语道:“烦死了……”
巷子里。
司寒吃完肠粉刷了会视频。
段煜放下筷子:“走了。”
俩人刚走出饭店就被人堵了。
“哟,这不我寒哥吗?”陆续故做惊讶道:“这么久不见了,不打算聊一下吗?”
“呵呵,好巧。”段煜撸起袖子指着他们一大群人: “那就一起上吧,不要浪费我时间。”
其实司寒今天不想打架的,但是听他这句话一出口不得不打。
司寒慢悠悠出口:“陆续,你这算不算欺凌?”
陆续一愣,笑出声:“两个人欺负一个人叫欺凌,但很多人欺负一个人是正义。”
这个时代好像真的病了。
“那就只能打一架了。”
“嘶——”段煜趴在床上让司寒擦药。
司寒故意用力按了按:“疼吗?”
“疼……”段煜原本想卖个惨,却不料听见司寒说道:“疼就对了,让你耍帅现在遭雷劈了吧。”
段煜故作委屈:“可如果不还手的话……”直接化身白莲花了。
当阳光穿过树林,折射出绚烂的彩虹,私奔吗,在太阳落山之前。落日之后,浪潮终会上岸。
司寒看着段煜的姿势不由地扬了扬眉:“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哥哥觉得我像什么?”段煜托腮看着他笑。
司寒哈哈哈笑:“特别像地痞流氓被打了……”
“你见过像我怎么帅的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