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在曲烟身上潦潦草草的施了个法咒,往眉心处一点,淡淡的桃花纹便显现出来。
灵姑你的时间不多,最多也只有一个时辰,你若是不想来,我便强行将你拖来
曲烟那…我若是想早些来呢?
灵姑呵,怎么可能?
也是
曲烟身上泛出淡淡的白色光滑,数百只蝴蝶从她身体里分离出来,极快的飞走了。
灵姑什么时候…我也能这般…就好了
灵姑真是肆意啊
小狐狸从他身上蹦出来,亲昵的蹭蹭他两下,顺势倒在了灵孤的怀里。
灵姑摸了摸狐狸的毛,突然轻笑了声。
灵姑都是自己选的,哪能怨得别人?
恍惚间灵姑及腰的长发,让人瞧不真切,仿佛还只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鲜衣怒马,肆意张扬,跑了大半个边疆,就只为去见那个他等了许久的少年。
陈年旧事记得不太真切
只记得唇角的吻依然滚烫而热烈
——
那些灵蝶便载着曲烟的意识,飘飘然的落在了堂前。
黑白分明的相框里盛着少女浅浅的笑容,像是在诉说着委屈,也像是在看着这一场人间大戏。
曲烟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喜丧要请一堆跟自己没有多大干系的人去见证。
堂下的小孩儿们笑着抢着要吃,甚至有些大人还在悄悄的问"谁呀?"
她恶心极了这些人
医院的同事也还在,她们都在悄悄的抹眼泪
父母捶着棺木不停的掩面痛哭。
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只是个魂魄,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