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
在无聊的庆典当中,终于有了齐北柠感兴趣的,例如,帮助自己的男同学.
她看着台上,那人缓缓走进话筒,早已换上了一中出席活动的标志性制服,貌似还做了造型。
原本就有一张人神共愤的脸,如今过分修饰倒是有些没中不足了。
边伯贤大家好,我是边伯贤。
终于,齐北柠眼中闪过一丝高兴,原来这就是他的名字啊……
台上那人是不是的会看一下手稿,演讲风趣幽默。
嗓音也似如沐春风一般好听,温润细腻而柔和。
这样一个人,又会是怎样的呢,齐北柠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滋生,不知何时会茁壮的破土而出,或许今年,或许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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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下来,齐北柠一直都兴致不高,相反,边伯贤结束了演讲之后她就继续承受着众人打量的目光,她只后悔,为什么要染了这个糟糕的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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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之后,齐北柠一直等到最后,她还没跟边伯贤正儿八经的说声谢谢,而且,有些人以为自己和边伯贤有什么牵扯居然把花送到了自己的手上并要求帮忙转交。
可惜......
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去后台,又或许后台她可不可以去,纠结之中原本的聚光灯熄灭,四周一片漆黑,会堂隔音效果很好,此刻,寂静无声。
她惧怕黑暗,这种害怕是与生俱来的,一时之间,她猛地缩在椅子上,手里的话摔落在木质地板上,花瓣散落,四周回荡着包装纸变形所发出的声音。
在黑暗之中,她看不到任何事物,夜盲症,这才是所有的害怕的根源。
黑暗之中,感官更加敏感,视觉被削弱,触觉更加敏感了几分,只觉得,右手被一只手握住,紧紧的包住,那只手,有些微微凉。
边伯贤看不见东西吗?
按理说,会堂这般黑暗正常人适应了黑暗之后会渐渐的可以看到四周的轮廓,从而可以与正常行动无异。
齐北柠嗯,看不见。
齐北柠不乱动,任由边伯贤拉着自己的手迈开步子跟着他。
她听出了他的声音,所以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从中作梗,她不反抗。
齐北柠等等,花。
边伯贤没说话,用闲着的另一只手捡起了花,齐北柠看不到,她猜测是这样的。
边伯贤捡起来了,跟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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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可以看到东西,齐北柠意识到,也该放开手了,但是显然对方还没有意识到。
齐北柠这才正视了那束花,因为摔在了地上外加花朵本就娇嫩,此刻有些缺水和凌乱倒有了别样的美感。
齐北柠那束花是一个女生让我给你的,坐在第一排,我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
齐北柠想当然的以为那个女生是边伯贤重要的或者是认识的人,想当然的以为边伯贤光听位置就知道是谁。
边伯贤哦?
边伯贤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谁?你不是一直在我的位置吗?
他忽然转身看着齐北柠,齐北柠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撞在了边伯贤的身上,慌乱之中急着拉开距离,无意之间挣脱了边伯贤紧握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