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初又回到正堂,福了福身,说道:“拜见父亲。”
“起来吧”
“父亲,听说你和皇上正在商议二妹和太子殿下的婚事。”
“我这次召你回来,也是因为这件事”
“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妹妹在外不懂事,你得多担待她,我们谢家的未来靠你们了”
“父亲,你放心”
“外面闲言碎语我不管,但你记住,你生是谢家的人,死是谢家的鬼。谢家的荣誉比我们任何一个人的性命都重要”
谢安饶有兴趣地玩弄着笼中的鸟儿,不动声色地握住鸟儿的脖子,鸟儿拼命挣扎,最终奄奄一息,他说道:“笼中鸟终究是笼中鸟,它生来的命运就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不听话,就得死。”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谢若初穿梭在长廊中,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和谢冲撞了个满怀。
谢若初说道:“二弟,你回来了。”
“大姐 ,你终于回来了”
谢若初给他拍拍灰尘,宠溺地说道:“我好久没有回来了,我们家冲儿都长一大截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顾好自己,倒是大姐你都瘦一圈了”
“我知道啦,听祖母说你到宫中做了廷尉。”
“嗯”
“这小子,真不错”
谢若初拍拍他的肩膀,他柔柔的眼光撒落在她身上,她却没有发现。他出生庶出,谢府除了自己的母亲就属她待自己最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暗暗发誓,这一生,一定要护她周全。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他不懂这是在报恩还是喜欢。
谢若初回到醉江雪,几案上 ,书摞得高高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去上书房了 ,也没有心情去。看了几眼书,她又在想陈奕寒和谢若雪的婚事。
骤然,乌云密布,大雨倾泻,打得院中海棠重重的垂下了头。
陈奕寒跪在雨中足足五个时辰,他请求皇上把谢若初赐给他,皇上骂他荒唐至极。南风撑着伞到他跟前,说道:“二哥,雨那么大,你还是先起来,我们在想办法。”
“南风,我如果今天起来就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爱到底是什么,她真的值得你放弃太子之位吗?”
“我荒凉的前半生是她点亮的,如果没有她,要这太子之位有何用”
御书房,皇上怒不可遏,一扫几案上的奏折,:“让他跪,这么多年征战沙场还是没有教他学乖。”
御史大夫跪在地上,说道:“依臣看,要不依了太子如何,这一来,雨下那么大,要是落了个什么病 根,这陈朝就没有后了,二来,这谢家大小姐,贞节牌坊的美名传遍整个陈朝,加之,她又是惊才艳艳,口吐珠玑的才女。”
皇上思索了片刻,说道:“准了”
“谢皇上,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监走到陈奕寒跟前,说道:“殿下,皇上准了你和太妃的婚事,还请你赶紧回去,免得落下个什么病根。”
南风开心得说道:“二哥,你听见了吗,父皇准了你和若初的婚事。”
陈奕寒愣了愣,像个孩子一样,起身,说道:“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若初,我们要成亲了。”
他冒着雨 ,策马扬鞭,恨不得飞到她身边,笑得像个孩子。
“若初,若初”他大喊道
谢若初缓缓回过神,打开门,撑着伞走到他身边,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去干了什么坏事,怎么淋得像只落汤鸡。”
“若初,父皇准了你和我的婚事,太好了,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谢若初嘴角上扬,喜上眉梢,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不是在做梦吗?”
陈奕寒捏捏她的脸,宠溺地说道:“这是真的,你没有做梦。”
他们在雨中相拥,幸福是一种感觉,此刻就是幸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兹有丞相谢安之女谢若初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太子已过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女与太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谢若初许配太子为太子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谢若初接过旨,说道:“谢公公”
谢若雪气的直咬牙,她和谢若初相比,一直处于下风,本想着,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回,梦又落空了。
谢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盘棋,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向最精明的陈奕寒会动了真情。这盘棋, 越来越有意思。
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他身着一袭绛红色的黑边金锦绣袍,上面秀有雅致的竹叶镂空花纹。腰系金丝玉带更衬得他贵气天成。
他的眼前只有摇晃的金色的珠串 ,随着礼节的完成,忽的,一阵粉香往他的鼻端扑来。
夜里,红烛摇曳
他微微醉薰,有些踉踉跄跄地进了屋。他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红纸裹着的筷子。他踌躇了一下,手微微地抖着,把新娘头上盖头一挑。
谢若初说道:“我好饿”
陈奕寒嘴角上扬 勾起一抹坏笑,说道:“你等着,我叫御膳房给你弄点吃的。”
谢若初点点头,陡然,她吐了一地。陈奕寒说道:“我马上命人去请太医,你好些了吗?”
“不用了,昨儿我才看了 ,大夫说我这是胃病”
“好好把身子养好,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那如果我生的是女儿呢?”
“那不更好,我就去爱她 ,不爱你”
“那不行”
谢若初贴在他的怀里,陈奕寒刮刮她的鼻梁,慢慢靠近她,欲要低头吻她,她蒙住嘴,说道:“不行。”
“那我霸王硬上弓”
谢若初像个冰块人直直的躺在榻上,陈奕寒解开她的衣带,亲吻她的香肩,芙蓉帐暖。
她浮在他的上面,隔着纱帐,她穿着薄薄的纱衣,里面清晰可见。陈奕寒纤细的手划过她的脸庞,吻了吻她的耳垂,一阵芳香扑鼻。
“你真美”
谢若初娇羞的垂下头,他轻轻掀掉她的纱衣,她任由他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