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不是应该先把床帮我摇起来,然后再给我喝水吗?
南诀彻底无语了,还麻木了。把头一撇,抿着唇,把时桓手里的水杯夺过来,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然后一边吃力地把自己的床摇起来,使他呈靠背的姿势。
一边嘴里小声地念叨着:不能跟这种毫无生活经验的大小姐计较,不能……我是君子,君子要谦谦有礼……
但时桓还是一双大眼睛的直勾勾地看着他。只是这会已经知道他要把床摇起来有些困难,就打算出手帮他一下,挽回点形象。
没想到她刚把手伸过去,南诀就对她说:“这位小姐,你别动,我自己来就好。”
南诀长时间的不说话,嗓子已经有点干燥,听起来有点沙哑,但又莫名感到有一丝丝的性感存在,挺撩人。
“我……我来吧,我把你害成这样,所以我该照顾你的。”时桓说道。
然后又伸手过去帮他把床摇起来了。
他们一时间都把头抬起,看着对方。然后觉得有些尴尬,又错开了目光。
于是他挪了挪位置,坐了会儿,就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时桓看见他这举动心觉奇怪:嗯?他这是……意思意思地喝一小口,那干嘛还要我给他呢?。
南诀又用咳嗽来掩盖尴尬:“咳咳,那什么,谢谢你帮我摇起来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南诀,言字旁的诀。”
时桓看向窗外的目光收回来“噢,不用谢,你不怪我就好了。你好,南诀,我叫时桓,郁郁桓桓的桓。”
“嗯,你名字挺好的。”
“你也是。”
继而他们互相点了点头。
这空气中无时不刻透露着尴尬的气息。南诀倒是想找点话题聊聊,奈何他对一个毫无生活经验的人实在不知道该聊点啥。
半响。时桓开口:“那个……嗯,就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声歉呢,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忽然窜出来的。我在公园里头迷了路,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转了几圈,就不小心从那窜出来了。”
说完又一边摇手一边补充:“我不知道对面就是公路哈,我就想赶紧地离开那来着。”
南诀沉默了,我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地受了无妄之灾?
“那啥,这医药费我会付了的。你看你还要点什么赔偿或是帮助不?”
南诀揉了揉脸,说道:“不用了,接下来我自己可以的了,你走吧。”别让我看见你就是你对我的最大帮助,南诀默默在心里补充。
时桓愣愣的点了下头“哦,那我走了?”
南诀看向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只是点了下头,表示知道。
回过神后,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个人,以及床头柜上的一张精致的名片。
还真的走了。南诀撇了撇嘴。
我意思意思而已。唉,算了,我也不能一直揪着人家呀,显得我没风度,还不讲理。
又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腿……
烦死了,估计没那么两三个月都好不了!还怎么方便我去复仇啊。
他用力握紧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最近的都是些什么破事。
南诀想喝口水压压火气,忽然发现,水杯底下垫着一张名片――是时桓留下的。
没准,我可以利用她来帮我做点事。反正她不是问我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虽然那是我拒绝了,但也可以把它当作客套话嘛。她阻碍了我复仇的进度,还不得相应地做点事?
但很快他又皱起了眉头,抓紧手里的名片,看向窗外,那里有一群白鸽飞过,围绕在一个范围内。
最后,他还是放下了手里被攥得皱皱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