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路走来,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同情,仿佛她要去大义赴死一样,郜白不由得有些感叹。
——陆北枭凶名在外不是盖的,这里的人都怕他,难道陆北枭不会感到孤寂吗?
如果陆北枭真的有恋兽癖,按照这种理论来说,自己也是兽啊,为啥陆北枭不能恋她呢?
……
在卧室门外等候了两分钟,也迟迟不见响应,郜白不由得蹙起秀眉,再度敲了一下门框。
郜白“枭爷,您在里面吗?”
就在郜白寻思着是否要向人询问陆北枭行踪的时候,忽然之间,门开了。
天地好像一瞬间寂静下来,一切都变得黯淡,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的亮色。
陆北枭穿着一袭浴袍走了出来,松松垮垮系了个腰带,肩颈线条极度优美,颀长的身材被勾勒得淋漓尽致,隐约间可见六块腹肌,还有人鱼线没入衣袍深处。
郜白忍不住就咽了下口水。
——活生生的男色惑人呐……
陆北枭“你倒是准时。”
男人不冷不热地望着郜白,浑然未觉自己这样出场有一点不妥。
或许是因为刚刚洗漱过的缘故,男人的声音像是被水汽浸染,没有平时那般冷冽逼人,有些略微的沙哑。
反而更勾人了。郜白却忍不住晃了晃心神,略微不自在地别开眼睛。
郜白“哪能不准时呢,为枭爷治病是我的荣幸。”
恭维的语句郜白张口就来,反正她这个人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较不得真。
……
经过下午的短暂交锋,陆北枭已经刷新过了对郜白这个女人的看法,他没有理会苏清欢,只是随意点头便率先转身落座。
男人坐在丝绒沙发上,那两条修长的腿仿佛无处安放,只随意交叠着,却无比优雅,如同上帝精心雕琢出来的画作。
陆北枭“你在看什么?”
陆北枭见郜白规规矩矩地站在旁边,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男人不禁凝眉,习惯了这个女人不着调,此刻如此安分倒是显得怪异。
郜白“我什么也没看啊,呃,你……”
,发色鸦黑,有水珠点点滴落,而肤色又冷白得像一块美玉,被头上的水晶灯一照,就显得有些虚幻,好看得近乎不真实了。
恰好有一滴水珠顺着男人的喉结,一直蔓延,直至跌落到衣领深处。
郜白再度咽了下口水,有点艳羡这滴水珠的好运气,她原先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不知怎么开口。
陆北枭“你盯着我做什么?”
陆北枭心里那种怪异感更浓烈了。
郜白“……”
大哥,我看你也不是,不看你也不是,你让我怎么办,当个瞎子?
郜白心里翻了个白眼,却不敢提这个建议,万一陆北枭真的丧心病狂到要戳瞎她眼睛怎么办?
现在大黑不在这里,没人护着她,郜白可不敢低估陆北枭的凶残性。
最后郜白思忖了两秒,斟酌地说出了心里的答案。
郜白“因为你太好看了,我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北枭“……”
陆北枭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夸赞郜白的诚实,还是该无语到现在还有空想这个。
陆北枭“你胆子很大,从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
郜白“那是因为枭爷没……不需要朋友吧。”
本来郜白想直接说陆北枭人缘烂没朋友,人又太残暴无情的,想了想还是没那么苛刻地评价别人。
——从本质来讲,陆北枭跟原主有点像。原主是个孤儿,而陆北枭爹不疼娘不爱,从小的生活比孤儿还不如,陆家家大业大,作为一个不受宠爱的私生子,他现在能走到这种高度,手里染了多少血是旁人看不到的。
然而,大家只会畏惧陆北枭,却没有人会真正敢接近陆北枭。
陆北枭“你想说我天煞孤星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郜白“其实不尽然,想当枭爷朋友的人多了去了,我就是其中一个,可惜枭爷看不上,我也没有办法啊。”
陆北枭“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