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孜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小枫家后,低着头狼狈的看了一眼穿着长衫的手臂,面上的表情是看不出来的复杂
走到了集市上,现在的集上正是休息的时辰,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风拂着纸灯笼,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干瘦男子突然从阴暗的墙角里显了出来。
这人是街头有名的混子,平日里偷鸡摸狗,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看见阿孜,却招呼了一句:“蛮哥,蛮哥,发什么呆呀,快过来!”
阿孜一回过神,看见那干瘦的身影,立时多了几分警惕,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朝四周看了看,立马跟着那人跨进了一间黑暗的木房中
房中空荡荡的,窗子很小,只能照见角落上的一角,墙壁很厚,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口经年不用的大灶和几堆干草。
那干瘦的人却十分熟络风用袖子擦了擦灶台,一撑就坐了上去,胸前的肋骨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似乎还带着咯噔咯噔的响声,令人发怵。
“蛮哥,今年截的货有点嫩啊,那边说给的银子可能要商量一下。”那个干瘦的人说,他的声音尖尖的,像是粮仓里盗窃的鼠叫
“切,我还不知道他们,这货翘得紧,他们爱要不要。”声音冷冷的,再看阿孜的面色,早已不见了之前的憨厚,倒是像是一块冷冰
“是是,我们做了这么多年了,还能被他们拿捏了去。”
“你,打开。”
阿孜命令那个人
那人疑惑了一阵,又瞧见阿孜今日的打扮,本来今日热得很,他却穿了长袖衫子,他精明的眼睛转了转,立刻换上一副担心的模样:“蛮哥,你做活的时候受伤了?”
阿孜瞪了他一眼:“放心,我做了这么多年了,没留下痕迹。”
“这倒没啥,我主要是担心你的身体嘛。”那人似乎被看穿了,皮笑肉不笑的将嘴角扯了几下
立刻动身去把那张床,挪了个位置,霎时间,尘土飞扬,呛得两人都忍不住咳了咳
那干瘦的声音道:“咳…咳,赚几个银子,可真是遭罪了”
等尘土平静下来之后,那人捡了几把稻草,随手拂去了地板上的灰,地上露出一个四方形的台面。
吱呀一声,台面被打开后,竟然出现了一条幽深晦暗的暗道,暗道经年潮湿,散发着霉烂腐臭的味道,阿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人没事吧?”他看了看暗道,问那个干瘦的人,
干瘦男子拍了拍胸脯:“放心,年轻人嘛,潮一点的地方关个几天,是不成问题的。”
“货要是出了问题,你我都别想好过”阿孜狠厉的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缩了缩脖子,连声说是
“阿蛮哥心情不好,要不要喝一杯。”
阿孜没有理会他,径直走下地道,后头的那个瘦猴一样的人,点了一盏小灯,跟在他身后
暗道潮湿阴冷,隐隐可以听见里面一声声的挣扎的声音,只是嘴被堵上后,只能发出一种类似于幼兽一般孱弱的呜咽
阿孜走近后,看见里面被绑着的女孩,他拿着手,用指腹蹭了蹭女孩不知道是因为潮湿还是害怕而湿漉漉的额头,冷冰冰的说“确实小了点。”
“小的好,小的脾气不大,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磨,好调教啊。”
后头那位立刻接着话儿
“都安排好了?”
那瘦猴笑着说:“我都干了这么多票了,蛮哥还不信我,这人随着那条村头的运河一送,咱们票子一拿,剩下的就不用归我们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