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匆匆离去,喜梵望着他的背影,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发热。
琼奴六娘子,这位公子瞧着气度不凡,且对你颇为上心呢。
六娘子·喜梵琼奴姐姐莫要胡说,只是萍水相逢罢了。
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他深邃的眼眸,与方才救人时的利落身影,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
五福茶肆开张那日,天刚蒙蒙亮,郦家姐妹便在厨房忙活起来。
喜梵与乐善揉面,寿华调制馅料,福慧负责蒸制,康宁则指挥着丫鬟春来摆放桌椅。
不多时,一笼笼热气腾腾的糖馅包子便出锅了,香气扑鼻。
可世事难料,开业不久后,茶肆里竟门可罗雀,偶尔有几位香客驻足,听闻潘楼也做了早市,且糕点出自大师之手,更加实惠便纷纷去了潘楼。
郦娘子这个柴大公子到底和咱们有什么冤仇的,非得和咱们对着干。
三娘子·康宁娘,咱们能想到借潘楼的东风,他自然也是想得到如何应对断了咱们的财路。
六娘子·喜梵既如此那边要重新规划才好。
六娘子·喜梵总不能每日都这么冷清,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四娘子·好德可是咱们才开张没几日啊……
大娘子·寿华这闭店是必须要闭的,开张筹备仓促才被人钻了空子。
几人商议着如何重新开张,同时也处置着范府。
范府内,范良翰那日为女子赎了身,真娘给福慧敬茶时,忽然声泪俱下地诉说身世,原来她竟是士人之女,因家道中落,才被迫流落风尘。
范父一听,脸色骤变,士人之女岂能为妾?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耻笑?他当即命人拿出银两,让真娘速速离开汴京。
其他如此行事不当,老夫教子无方!非听信了你娘的!
就在范父要对范良翰行家法时,柴安查了那人身世,猜到了郦家的谋划匆匆赶来,好言相劝,总算阻止了一场惨剧。
二女婿·范良翰娘子,还是你对我最好,我以后再也不纳妾了!
计划奏效。
二娘子·福慧好,官人没事就好。
三日后,五福茶肆重新开张。
此次开业,竟是座无虚席,将茶肆改成了雅致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都挂着名人字画,摆着香炉,既有香茶点心,又有琴棋书画,引得汴京的文人雅士纷纷前来。
后厨内,郦家姐妹忙得热火朝天却井然有序。喜梵正细细筛着茶叶,指尖捻起一撮碧螺春,凑到鼻尖轻嗅,确保每一份茶品都成色上佳。
街尽头驶来一辆玄色马车,车厢雕花精致,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无声无息却自带威严。
其他王爷,前面便是郦家的五福茶肆。
车内,赵琰一身常服,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透过车帘缝隙,落在热闹的五福茶肆上。
自从那日街市偶遇后,他便暗中吩咐人留意喜梵的动静,知晓她们开了茶肆,又遭人刁难,如今重新开张,倒生出几分好奇。
六女婿·赵琰慢些走。
马车缓缓驶过茶肆门前,他瞥见店内隔间雅致,文人墨客谈笑风生,空气中弥漫的茶香与檀香隔着车帘都能嗅到。
六女婿·赵琰记下此处,日后常来此处备些茶点。
其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