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导弹落到实处,东离原本窃喜的心情被冲撞的一点没剩下,眼线高挑,浅黑色的瞳仁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于锦毫无察觉,继续说下去:“她这人就是爱开玩笑的,她也不是道上的,那伤是工伤,具体就不透露了,你别在意啊。” “没事,特殊情况理解。”是啊,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一面之交,她在期待什么呢。只是,她很久没见过把自己逗笑的人了。东离走在病房外,把手里的圆珠笔摁的吱吱响。真想骂,那个人,不看路非要撞到心里。
蒲盟的身体素质确实杠杠的,几天后就活蹦乱跳下床出院了。回到家。“给我写,保证以后不能莽撞行事,不知会男朋友。” 原本坐在沙发上啃麦辣鸡腿堡的蒲盟瞬间瘫在沙发,“可是万一事出紧急,万一你恰好不在,万一只有我挺身而出……”“怎么这么多万一?”“你要是身上再来几个刀伤弹痕的,我受不了。”看着眨着水汪汪眼睛装可怜的蒲盟,于锦的气焰说着说着就被浇灭十之七八。蒲盟把胸膛一鼓一鼓的浴巾拉到身旁揉他的头发,“真像是只德牧。”蒲盟偷笑。
因为锻炼新兵,局长让这对苦命鸳鸯没事到派出所处理琐事。工作忙的昔日的学霸也焦头烂额,什么小狗失踪案,最后在另一条街的垃圾桶旁捉住这个正翻垃圾桶的贪吃狗;喝酒要债扛把斧头坐人家门前;老太太迷路找不到家了。“您有新的警情,请查收。”甜美的女声在于锦听来简直像催命铃,他记起当时上高中蒲盟把喜欢的《in the end》设成起床铃,后来他一放这首歌蒲盟就抓狂,物理胁迫于锦关掉。“真是兰因絮果啊。”他还记得十七岁的蒲盟摇头作痛惜状。回想往日蒲盟的可爱让他短暂的脱离劳累,只是短暂。他从工位上挣扎着爬起,走向新的麻烦。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在夏天某一个普通的下班时间,两个人回到市局,蒲盟还在看材料,于锦已经等到安静的睡在工位,一派岁月静好的景象。“于锦,于锦?到我办公室一趟。”“懒蛋,别睡啦!局长找。”于锦被魔音贯耳,抬起大头揉揉眼睛,踉踉跄跄朝办公室去。蒲盟不知怎的,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心慌。办公室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中年人缓缓说着什么,那个年轻人只是沉默的听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局长找你干嘛?”蒲盟揪住走出来的于锦紧张的问道。“局长骂我不向你学习,光睡觉。下班下班。”于锦拿起蒲盟的包,把她硬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