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那条曾经充满许多回忆的街上,蒲盟戴着口罩,扎着马尾,如几十上班族和白领一样。随意走着,突然想起好久没问千金的近况,婚礼也临近了,蒲盟忙打个电话给发小。“喂?”蒲盟计上心来,突然想逗逗这个单纯的女孩,于是压低加粗声音,“千金宝宝,有没有想老公啊?”那边传来一阵混乱的交谈:“谁啊这是?怎么叫你宝宝呢?”“我怎么没听过这声呢?”“我认识他吗?”许千金本来因为在忙着准备伴手礼没有看来电显示,被一追问也有些紧张了,一瞄才发现是蒲盟,瞬间不奇怪了,装作认真的回答,“你认识她啊。”一旁的南诺要气炸了,正准备发作,千金连忙正色道:“好了蒲盟,别演了,南诺都要当真了。”南诺一听就没了脾气,尴尬的摸摸后脑勺,随即向电话那头喊道:“蒲盟你奶奶的,演的还挺像。”蒲盟咧了下嘴,“你从初中就是我小弟,大哥声都听不出来,还吃大哥的醋,实在该罚。”千金一笑,朝她抱怨道,“你还知道打个电话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对了,我给你和于锦打电话,你不接,他就含糊过去了,你们吵架了?”蒲盟脸沉下来,深呼一口气,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分手了。没事,婚礼我一定参加,但伴娘真是没法当,最近事太多了。再说我这刚分手,也不太吉利。”“你们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南诺和千金一人一句朝蒲盟开炮。“没事没事,先挂了。”话音未落,蒲盟就挂断电话。南诺夫妇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给他们两个发信息打电话。
蒲盟走着,快到家了,路口等红绿灯时,忽见一个男人头戴鸭舌帽,穿着脏兮兮的夹克,双手揣兜,快步走过来。蒲盟最初只觉得他有些面熟,在那见过这一身穿着。“对了!”蒲盟心里叫一声痛快,这就是那个在酒吧门口偷醉汉手机的贼啊!昨天前天都接到报案,蒲盟才看完监控,正愁找不着,还来自投罗网。强压心中的喜悦,自然的倒转方向,跟在鸭舌帽的身后。鸭舌帽似乎有些察觉,脚步加快,蒲盟也暗暗加速,鸭舌帽回头瞥了一眼,直接跑起来。蒲盟冷哼一声,就是怕你不跑。想着,脚步已启动引擎,拿出警校体测第二的水平冲起来。看来鸭舌帽经验丰富,钻小巷左窜右拐,速度也不减。蒲盟狠一狠心,用力摆起臂来,肩膀附近的枪伤和几年积累的小疤都露出狰狞面目,丝丝缕缕的痛。终是魔高一尺 ,道高一丈。蒲盟打算用心理攻势:“别动,警察!”虽然很俗,但确实起到震慑作用。鸭舌帽慢慢停下来,看见身后是个女人,更放下防备了。转过身,冷笑一下。蒲盟定了定神,喘匀呼吸,向他跑去。向前跨出一大步,挥出第一拳,鸭舌帽身形一闪,堪堪躲过,从袖中抖出一只锋利的刀,朝蒲盟划过去,速度不慢。蒲盟用力去擒拿他的手腕,想把刀甩掉。蒲盟虽已尽力,毕竟赤手空拳,右臂被刀一划,连同白色衬衫
在内,都划开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肉外翻,血点点渗出来,染红衣袖,有些可怖。蒲盟吃了一亏,心下的骄傲令她愤怒,杀气涌来。她忍痛将刀振开,后退几步,助跑一跃,对着鸭舌帽来了一招窝心脚。鸭舌帽失去平衡,朝后倒去。蒲盟快速上前,搜了全身找到唯一能捆人的丝巾,用尽拧毛巾一样的力将鸭舌帽双手勒在身后。“给你上一课,女人都能当你妈了,别瞧不起女人啊。”语罢,把他拎起来向警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