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钰琴拨电话的手都抖了起来,她也不想这么没出息,谁叫自己恋爱脑,将那个人规划进了自己的未来?
没人接。
再打还是没人接。
如果不是苏君来找她,她都不知道她那天能拨多少电话。
苏君姐姐你也别担心,我相信严浩翔是不会就那么走了的。
凌钰琴你个小孩儿……算了。
苏君姐姐你少喝点,我姐马上就到。
凌钰琴苏怡去约会了?
凌钰琴看着没有一点动静的手机,郁闷地又灌下半瓶酒。
苏君对。
苏君但是他男朋友今天好像有手术,没功夫理她。
凌钰琴哦。
苏君说起来,我姐男朋友跟严浩翔还认识呢。
发觉凌钰琴看自己,苏君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默默拿了麦克风做样唱了几句。
苏怡到时凌钰琴已经是半醉半醒的状态了,一边含糊着要找严浩翔,一边唱着“分手快乐”。
苏怡我的好琴琴,你可少喝点吧。
苏怡一把夺下凌钰琴手里的瓶子,艰难地扶她。
苏怡你也不知道劝着点。
苏君我怎么劝嘛?姐你就让她喝吧,分手了可不伤心吗?
凌钰琴我没分手!只是他……不要我了……
苏怡好好好,你没分手,好。
苏怡已经顾不上责怪苏君了,手忙脚乱地扶着如一摊烂泥的凌钰琴。
苏君姐你问他没?到底为什么出国?
苏怡他说他也不知道,一声不吭。本来是没答应他爸爸,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转身就上了飞机。
苏君真是的,这男人真靠不住。
苏怡你靠得住?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苏怡瞪了苏君一眼,把手里的解酒药给凌钰琴喂进嘴里,凌钰琴死活不吃。
苏怡乖,这是糖,可甜了。
凌钰琴真的是糖吗?
苏君是,大白兔奶糖。
苏君嚼嚼更健康。
凌钰琴我高中的时候也给他吃大白兔,可是他走了……
凌钰琴哭的可大声,苏怡翻着白眼又骂苏君,
苏怡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再说一句舌头给你割了。
苏君吐吐舌头闭了嘴,看着自己姐姐连哄带骗地把那颗解酒药喂了下去。

醒来时,出租屋只有自己一个人。
凌钰琴拉开窗帘,那个城市的霓虹灯亮的好像白天,在这个昼夜不分的小城里,竟也容不下一段艰难的感情么?
凌钰琴真怕啊,好怕他会像梦里的一样一去就是三年,可是她已经无能为力了。那个人太远了,就算自己飞起来,也追不上光速的他。
有些距离,生来就无法泯灭。
就像凌邢说的,严家的小少爷啊,自己确实高攀不起。
那个人曾在她身处黑暗时迎着光来,现在又顺光而去,自己还是一片黑暗,自始至终。
北京这个地方,好像是有点冷漠的,每个人都走的很快,甚至都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去捡路边的钱。可是它又是宽容的,容得下每一个人的悲伤,用它的繁华治愈着每一个受伤的人,让他们一刻不停地前进,去向有光的生活。
再来一次,她还会选择那个迎光的少年,还会选择北京么?
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