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穹顶的粒子屏障折射出淡金色光晕，刘耀文攥着战术手套的指尖微微发潮。单杠区传来此起彼伏的计数声，莉莉丝正在给手腕缠绷带，忽然转头笑得像只狐狸：“听说宋老师今早给你塞了能量棒？”
“只是顺路。”刘耀文低头调整护腕，战术背心下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晨光里宋亚轩把锡纸包装拍在他掌心时，温热的触感仿佛还黏在皮肤上。那人眼尾还带着熬夜后的薄红，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翅般的阴影：“你们军校生训练强度大。”
姚擎从单杠上翻身落地，小麦色皮肤蒙着层薄汗：“宋老师对谁都这么温柔？上周我忘带门卡，他还给我烤了蔓越莓饼干。”他故意把尾音拖得绵长，如愿看到刘耀文绷紧的下颌线。
“三号位准备！”教官的电子哨刺破空气。
刘耀文跃上单杠的瞬间，作战服纤维发出细微摩擦声。阳光将金属杠晒得发烫，他听见自己心跳声与计数器的机械音重叠。背部肌肉拉出漂亮的弓形，第九个引体向上时，突然想起昨夜宋亚轩伏案画设计图的模样。
实验室冷光描摹着青年清瘦的轮廓，钢笔尖在纸上沙沙游走。刘耀文端着热牛奶靠近时，宋亚轩忽然仰起头，鼻尖堪堪擦过他喉结：“耀文，你看这个机甲关节......”
“哐当——”
单杠架剧烈摇晃的声响惊得教官冲过来。刘耀文落地时战术靴在沙地划出深痕，计数器猩红的“105”刺痛众人眼睛。姚擎的哀嚎响彻训练场：“说好的一起当凡人呢！”
“宋老师给的营养剂挺管用？”莉莉丝递来电解质水时压低声音。刘耀文拧瓶盖的手一抖，半透明液体顺着喉结滚进领口，战术背心瞬间洇出深色水痕。他当然不会说今早慌乱中打翻了宋亚轩的漱口杯，薄荷味的泡沫正顺着浴室瓷砖蜿蜒而下时，那人裹着睡袍探进头来：“需要帮忙吗？”
“紧急通知！”戈兰维的全息投影突然在训练场上空出现，“今日18时后全校实行宵禁，所有社团活动暂停。”她背后的虚拟屏闪过加密文件的红章，“接到上级通报，西南星域出现不明能量波动。”
刘耀文摸向暗袋里的私人终端，宋亚轩三小时前发的消息还躺在收件箱：【新型机甲神经适配实验取得突破，或许能解决同步率衰减问题】配图是沾着咖啡渍的数据板，角落里露出一截缠着创可贴的手指。
“耀文！”安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镜片反射着数据流幽蓝的光，“你心率过速了。”
莉莉丝突然抽走他攥着的能量棒包装纸，锡箔上凹凸的齿痕在阳光下泛着银光：“留着当书签？”她指尖轻弹薄金属片，清脆的响动惊飞了栖在防护网上的机械鸟。
刘耀文夺回包装纸的动作带起一阵风，战术腰带金属扣撞在单杠架上，发出清越的铮鸣。他当然不会承认今早偷偷把宋亚轩用过的咖啡杯放进了自己背包，陶瓷杯壁还残留着那人惯用的蓝桉叶漱口水味道。
暮色降临时，刘耀文在更衣室遇到了最不该出现的人。宋亚轩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机油，正踮脚去够储物柜顶层的急救箱。随着动作抬起的腰线猝不及防撞进视线，刘耀文僵在门边，战术包带子勒得掌心发痛。
“耀文？”宋亚轩转身时带起一阵松针气息的风，"能帮我拿一下吗？三号实验室的自动梯故障了......”
青年仰起的脖颈在顶灯下白得晃眼，刘耀文伸手的瞬间，警报声撕裂黄昏。猩红的光斑在宋亚轩脸上游走，他腕间的军用终端突然弹出紧急通报：【B区实验楼发生γ射线泄漏，请全体人员立即疏散】
宋亚轩脸色骤变，抓着急救箱就往门外冲。刘耀文几乎本能地拽住他手腕，触感比想象中更纤细冰凉：“你去送死吗？”
“那是我的课题组！”宋亚轩第一次露出近乎凶狠的表情，金丝眼镜滑落到鼻尖，"神经接驳系统正在做活体测试，那些孩子......"
警报声突然转为尖锐的蜂鸣，刘耀文感觉到掌心下的脉搏在疯狂跳动。宋亚轩突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实验室方向传来沉闷的爆炸声，气浪掀飞了更衣室的防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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