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后，楚红衣便有了与启晟入夜单独相处的借口，有时为了掩人耳目，也会如第一天那样行事一番，时间久了，两人从起初的尴尬到后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与期待。
不过心动归心动，二人始终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有更多不合规矩的言行。
许是精力过剩无处宣泄的原因，启晟将这份精力一股脑都用在了学习上，楚红衣教起来也轻松不少，短短半个月便初见成效。
启晟的变化让常姑姑看在眼里分外欣慰，对楚红衣的态度也愈发温和和恭敬，不似对宫女，反倒是隐隐有些当做主子的意味在里面。
只是楚红衣教授启晟都是在晚上，两人共处一室，又要这样那样的一番假意折腾给旁人看。
再加上启晟因着接连半个月的熬夜学习，身形愈发瘦削，面色不好，眼底还有些发青，整个人成日里都是倦怠不已，怎么看都是一副放纵过度的模样。
这些种种让人误会的迹象，落在王福眼里，就变成了启晟与一个丑丫头夜夜笙歌，熬坏了身子。
王福也觉得奇怪，一个毁了半边脸的丑丫头是如何将太子殿下迷成这样的。
王福这样想着，目光就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探究，在楚红衣身上来回打量，看得楚红衣直犯恶心。
启晟贪欢搞坏身子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徐氏的耳中。
徐氏本以为是新送去的胡姬入了启晟的眼，可等到问清楚每晚留宿的人是谁时，顿觉诧异万分。
楚红衣并不是徐氏安排的人，这让她心中隐隐有些不踏实，尤其是再过半个月左右，她就要临盆了，心中难免猜忌更甚。
徐皇后“也不知是怎样的国色天香，将人带来给本宫看看。”
徐氏慵懒地倚靠在贵妃榻上，吃着宫人给她剥好的荔枝。
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即便是南方，荔枝也是难得一见的稀罕水果，须得从再南边一些的无冬之地送来。
就只因为徐氏想吃，顺康帝便命人专门快马加鞭地来回奔波，当真是应了那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大内总管余德生“启禀娘娘，这楚姓的婢子，奴婢倒是见过，长得奇丑无比，状若鬼魅，娘娘还是不要见了罢，若冲撞了小皇子，可就不好了。”
正巧这日又逢着余德生休沐，听到王福禀报说启晟最近迷上了一个叫楚红衣的宫婢，便提前问过一嘴，也想起那个把自己吓得不轻的女子来。
徐皇后“哦？听你这么一说，本宫反倒是想看看她能丑到什么地步。”
徐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执意要将楚红衣带来看看。
余德生见劝不动便也不劝了，只想着过会要怎么刁难这个让自己难看过的女人。
楚红衣哪里知道徐氏会突然想见她，此时正靠在殿门外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听着殿内启晟与乌尔娜调笑的声音。
乌尔娜这人的目的楚红衣一直没有看明白，只知道她似乎当真是铁了心想要勾引启晟。
即便是发现启晟并没有被她的魅术所惑，乌尔娜仍是不死心地每天都要在启晟面前转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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