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讲述完容姑姑与顺康帝的恩怨情仇，屋内只剩下一室安静。
楚红衣“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楚红衣沉默良久，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落白微微一愣，轻咳一声，眉目间出现了难得的窘迫。
落白“凑巧……”
楚红衣“凑巧？真的只是凑巧？该不会又去龙霄殿行刺，结果正好撞见，就听了个墙角吧？”
落白是个淡漠冷清的人，表情不多，鲜少露出今日这样颇有人味的一面，楚红衣忍不住打趣了几句。
落白“不是，其实你跪在雨里时，我就到了，本来打算直接将你带走，只是刚好他赶来了，之后容姑姑也来了。之后见他护着你离开，担心容姑姑一个人面对那人会出事，所以就跟了上去。”
落白口中的“他”是指启晟。
楚红衣“你不是去宫外办事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落白“半月前……”
楚红衣“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我还一直挺担心的。”
楚红衣也不再打趣落白，轻笑着数落了句。
落白看了眼楚红衣，随即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只是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根微微泛红，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冷硬。
楚红衣没注意落白的异样，随口问起了宫外的事，在得知父母兄长以及镖局里的众人都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心中最大的牵绊与掣肘也没了。
楚红衣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落入了落白眼中，他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落白“你还想出宫吗？”
落白的问题让楚红衣迟疑了一瞬，想到了启晟，心里涌出了一丝不舍。
落白看出了楚红衣的迟疑，他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她自己做出决定。
楚红衣“现在是容姑姑掌管六宫，皇上又只有启晟这一个皇子，那他的日子应该能好过起来。等我将容姑姑交代的事情办完……”
落白“嗯，我知道了。”
虽然楚红衣没有明说，但落白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落白离开后，楚红衣一直惦记着启晟，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密道。
可是当启晟寝宫那一端的密道门开启，楚红衣看见蹲在床板下密道口的人时，顿时愣住了，直到听见头顶床板上传来了阵阵不可言说的响动，才惊讶地回过神来。
楚红衣“你躲这里干嘛？在你床上的是谁？”
楚红衣一把将蹲在密道口听墙角的启晟拉进了密道中，等密道门落下，将那些不堪入耳的响动隔绝开，才轻声询问笑看着她的启晟。
启晟“是王福和清灵这两个贱人，早就想收拾他们俩了。”
启晟的目光中露出冷意，咬牙说出的话里有恨意也有兴奋。
楚红衣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启晟，将心里那句想说他这报复太过卑劣的指责咽了下去，变成了一句询问。
楚红衣“他们对你做过什么？”
启晟“没什么，都过去了。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
启晟不愿将过往的一些难堪说与眼前人，不是不信任，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将过往那些事开口说与她听。
难道要和她说，清灵之所以能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是因为王福下药？难道要和她说，在第一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王福伙同这个女人给他下药，差点让他废掉？难道要和她说，那女人还在他不能人道时出言羞辱……
他那时年岁不大，很多事都没人教导，直到身子差点被弄坏都不自知，若非容姑姑想办法将通药理的常姑姑调到他的身边，他恐怕还不知道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