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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许韵正坐在宿舍的床上,她来这里拿了一些东西里面也包括小桌子。
她准备开始问问朴圣贤。
对于这位手边常伴着一本诗集或文学作品的姐姐,你总是怀揣着莫名其妙的敬意,这就是独属于他的魅力。
你点开了那个备注为“圣贤姐”的聊天框,她的头像是克莱因蓝色的湖,ID就是她名字,一切都遵循着极简的法则,就像她跳舞时的风格,简单却极具审美。
许韵Y/圣贤姐,在吗?
朴圣贤贤/在的,有什么事吗?
朴圣贤的头像和ID都很简单,她很多东西都倡导简洁,和她的舞蹈风格一样。
许韵Y/我想采访你关于家庭状况和学校学习状况
朴圣贤贤/没问题
朴圣贤贤/那我先说家庭状况?
许韵Y/嗯嗯
朴圣贤贤/我的家庭状况就是很普通,我家里有一个姐姐,现在是个大学生,我现在是初二
朴圣贤贤/姐姐爸爸妈妈对我都很好,家庭温馨也很美好,没有什么大问题
朴圣贤贤/有一点就是
朴圣贤贤/我们是重组家庭
朴圣贤贤/我妈妈在我5岁时和他离婚,在我5岁这几年里,我外婆告诉我,除了在我妈妈商量离婚的时候回来见过我一次以外,就没有再来过
“他”没有称呼,没有名字,只是一个指向不明的“他”,而你肯定知道他说的是谁。
朴圣贤贤/我的姓是随母亲的,在我眼里,我的后爸才是我的父亲,我的爸爸对我很好,我的姐姐也对我很好,我不需要他
打下这些字时,她的脑海中浮现的是母亲再婚后那个小小的家,继父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会在她练舞晚归时默默热好饭菜,而姐姐总会把自己珍藏的书借给她看。
朴圣贤贤/这就是我的家庭状况
朴圣贤贤/我很爱我的家人们,她们很支持我的所有
许韵Y/真为你感到开心
许韵Y/那说说学校的情况吧
你一直觉得朴圣贤好像是那么内向,但是又没有那么内向,可能属于外冷内热类型?
她在有时会很热情,笑起来像小熊一样可爱,让人想捏捏脸。
朴圣贤圣贤/我学校的状况不太好
朴圣贤圣贤/还退过学
她想起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些刻意避开的座位,那些写满恶语的课本……
许韵Y/是因为学业原因吗?
朴圣贤贤/不是的
朴圣贤贤/我在初一的时候受到了校园暴力
朴圣贤贤/可能是看我性格有点内向觉得我孤僻,或者长得不合他们眼缘吧!
许韵Y/那不是你的问题
许韵Y/那是他们的错,他们一定要受到惩罚
朴圣贤贤/她们骂我丑
她曾在心里无声地呐喊,她只是想安静地读书,安静地跳舞,为什么连这样微小的愿望都不能被允许呢?
最让她痛苦的是那些关于外貌的嘲笑,她对着浴室镜子无数次端详自己的脸,试图找出那些人口中“丑陋”的证据。
“求求你们,别这样对我……!”
朴圣贤贤/我明明没有那么丑,我觉得,我很优秀
当她打下这段字时,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手机屏幕上。这句话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像是要把积压了多年的委屈一次性倾泻出来。
朴圣贤“我想要被看见,不是作为被欺凌的对象,而是作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些被暴力填满的日子,书籍和舞蹈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她与书中的人物对话,在那里她不需要担心被嘲笑、被孤立,而舞蹈,则是她表达那些无法言说的痛的方式。
朴圣贤贤/她们骚扰我的校园生活,导致我连学都上不了
他们最终决定让她离开学校,那个决定下得如此艰难,却也是她人生的重要转折。
你承受过同样的痛苦,深知施暴者不需要理由,他们只是需要一個投射自身恶意与空虚的载体,然而,受害者却总会在无数个时刻反复咀嚼自己,试图从自己身上找到正确的“罪证”。
许韵Y/抱抱
你发送了安慰的话,但言语在此刻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朴圣贤贤/辛苦你了,你做这么多事情
即使在倾吐了如此沉重的过往之后,她依然没有忘记体贴你鼓励你。
许韵Y/为我们团队可以做这么多事情,我感到开心
朴圣贤贤/你真的很棒,为你点赞
采访濒临尾声,她准备等会去问问黎绮一看她什么时候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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