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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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规矩地站在门外，目光细细描摹着这家公司的轮廓，走廊的墙壁有些斑驳，白灰剥落处露出底下深色的水泥，门牌上“bighit”的字样略显陈旧，还泛着氧化的痕迹。

着经济情况估计和PS差不了多少。

田柾国拉开门时，练习室比你想象中还要狭小，镜子占满一整面墙，边缘已经泛起水银的斑痕。

金南俊“欢迎欢迎”

金南俊“柾国和我说过你，说你很会写歌”

说话的是个高挑的男孩，眉眼间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他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低低回荡。

你直觉这便是田柾国时常提起的那个“南俊哥”了。

金南俊“有时间可以一起合作！”

金南俊“我是金南俊”

朴智旻“我是朴智旻”

这是田柾国很好的搭档，更擅长跳舞一点，很面善。

郑号锡“郑号锡”

公司的舞蹈老师，很有名的舞者。

闵玧其“闵玧其”

男生的气质很清冷，也是公司的主力制作人，他的气质……让许韵莫名其妙想到了全无虞，

金泰亨“我是金泰亨”

他的五官精致得不像真人，倒像是从希腊神话里走出的少年，你注意到他说话时习惯性地不看对方的眼睛，像个紧张的孩子。

金硕珍“我是老大金硕珍”

介绍完毕，我们都像突然被推上舞台的即兴演员忘了下一句台词。

年纪最大的金硕珍率先开口，

金硕珍“听说你在PS做练习生？我们公司现在练习生不多，就柾国、智旻、泰亨和我”

田柾国“泰亨哥马上就要转到演艺部了”

田柾国语气里夹杂着失落，你注意到角落里的金泰亨始终沉默，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睛安静地观察着。

他是什么想法呢？

金南俊“其实我们都在摸索”

金南俊“音乐这条路，没人知道正确答案”

金南俊的坦诚让你意外，是啊，每个人的迷茫和痛苦，是难以一下子就解决的。

第二次去公司是个意外，电影宣传行程完全结束后，田柾国执意要带你去道别，他说他的哥哥们想再见你一面，这话真假难辨，但他眼里的期待是真的。

刚推开公司的玻璃门，就撞见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他的眼镜片很厚，反射着微黄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方时赫“柾国啊，这个小美女是谁”

他的声音洪亮，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没等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让你无言。

方时赫“不会是你交往的女朋友吧？虽然你这么帅气，但是女朋友还是不要过早交好”

方时赫“你要出道的，你的fan们会生气的”

田柾国急忙解释，声音里带着面对长辈特有的慌乱，而你微微低下头，避开那道审视的目光，只感觉颈后的汗毛微微竖起。

田柾国“方pd，不是的，这是我的好朋友”

你微微鞠躬，嘴角勉强牵起一个礼貌的弧度，方时赫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目光专业而冷静，带着估量的意味。

方时赫“小美女，长得这么漂亮，要来我们公司当个练习生吗？”

他突然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方时赫“有没有想要当爱豆的想法？”

许韵“有的…但是……”

方时赫“有就好了 什么都不是事！”

许韵“我已经签好公司了”

方时赫遗憾的摇摇头，然后说：

方时赫“可惜了，小小年纪这么漂亮又这么厉害”

方时赫此时像是猜到了你就是田柾国说的那位“天才”，话语立刻变得浓密起来。

方时赫“你在PS练了多久？”

他向前一步，走廊灯光被他宽厚的身形挡住一片阴影，你眼前变得昏暗。

方时赫“声乐谁在带？李英爱？金敏智？还是闵烁？”

他看着你的沉默也似乎冷静下来了，不过又开始分析一些有的没的。

方时赫“PS最近的策划方向有问题”

方时赫“女团市场需要的是差异化，他们的团体概念太保守了”

方时赫“你的音域测试过吗？”

方时赫“高音区能到哪？F5？G5？”

他的右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看不见的音阶，手腕灵活得不像个制作人，倒像个指挥家。

听着他的话，你不自觉地清了清嗓子，这个微小的动作立刻被他捕捉。

方时赫“声带状态要从小保养，我们公司有一套独特的发声保护法，要不要试试课？”

这话说得太自然，好像你们早已是合作关系，你胃部微微发紧，感到有小虫在啃食。

田柾国“方pd……”

方时赫抬手制止了他，目光仍锁定在你脸上，不依不饶。

方时赫“PS给你签的是哪种合约？基础练习生约还是重点培养约？分成比例谈了多少啊？他们有没有承诺出道位？这些都要看清楚，年轻人都容易吃亏……”

方时赫“偶像的黄金期只有三到五年，选择比努力重要，平台比天赋重要”

看到你执拗的眼神一丝没变，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方时赫“孩子，我这是担心你”

方时赫“我更是不愿意看到好苗子被埋没”

这些话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也在你的耳边打转，每个字都精准地敲打在你心上。

你看见金南俊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斜倚着墙壁，他的目光与你短暂相接，那里面有种你读不懂的情绪。

方时赫“考虑一下吧……”

方时赫最后说，从朴素的衣服里抽出一张名片，纸张是很普通的材质。

方时赫“直接打我的私人号码，任何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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