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街上只零星有着几个加完班匆匆往家走的行人,波罗咖啡厅的四人也收拾完毕准备下班回家。
安室透换下工作服,匆匆赶上往外走的冥樱,“樱小姐,请等一等!”
冥樱停步,回头看他,冷冷问,“还有什么事么,安室先生?”
“请问樱小姐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么?”
“是又如何?”
“樱小姐刚来日本不久,可能还不太清楚,日本夜晚的治安一向不大好,尤其是对于独行的女性。”
冥樱挑眉抱肩,“你到底想说什么?”
安室透举了举手里的车钥匙,露出招牌式绅士微笑,“不知我有没有这个幸运,能够做这位美丽小姐的护花使者?”
冥樱眯眼,语气凉凉,“你想和我单独相处?”然后再耍一次流氓?
“不不不,不是这样。”安室透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想找个机会和你道歉而已。”他明天可不想再喝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哦?安室先生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么?我怎么不知道?”冥樱在说“对不起”几个字时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我我……”安室透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他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跟小姑娘复述他对人家耍流氓的过程的。
“既然没有,那就不麻烦安室先生好心了。出租车!”冥樱不想再跟他纠缠,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拒绝谈判的意味十分明显。
安室透目送小姑娘坐车离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表情十分慎重的考虑着明天到底要不要再请一天假。
【某夜巷酒吧】
酒吧外的彩色霓虹灯一闪一闪彰显着它曾经的辉煌。酒吧内气氛压抑得有些过分安静,与以往的人声鼎沸大相径庭,只分散着坐着一些人。若是专业人士来了,定会发现那几个有人的座位看似随意选取的,但相对于最中央的座位来说呈现包围趋势,绝对能在第一时间对中间座位的人发起攻击。
“哒、哒、哒。”
走廊里快速而有节奏的脚步声立即吸引了酒吧内几个客人的注意。
午夜十二点整,高马尾黑衣劲装的女子准时推开了酒吧的门。
女子环视了一周酒吧内的环境,纤眉一挑,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大步向最中间的矮桌走去。
“你就是降谷零?”
女子坐下,傲慢冷漠的问着桌子对面的男人。
“你迟到了。”风见紧皱眉心,对女子十分不满,所说的却是答非所问。
闻言,女子周身气压更冷,冷眸一瞥,纤细的身子往后一靠,十分不尊重地抬腿将脚搭在桌子上,却看见桌子上有一份文字正对着她的报纸。
顺手将报纸拿起,冷声再问,“降谷零在哪?”
态度轻蔑至极。
风见被女子的言行激怒,猛然拍桌站起,大声斥责道:“彼岸!你太放肆了!这里不是华国,是日本!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女子一目十行的看完手中报纸,然后慢条斯理地起身,当着风见的面,将报纸撕成了碎片。
“我放肆?”声音傲慢而如九天寒冰,冰冷彻骨。
女子抬起一脚踩在矮桌上,纤瘦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狠厉,“我就放肆了怎么着!”
说完把手里的碎片狠狠砸在风见脸上。
“你!你!你大胆!”被砸了的风见气得浑身发抖,抬手一招,“动手!”
分散在矮桌周围的“客人”迅速掏出手枪,齐齐对准最中间的黑衣女人。
彼岸冷哼,孤身一人面对十几个人的包围却丝毫不惧,脚下一用力,将大理石贴面的矮桌掀翻,逼得风见倒退一步。右手一掌将矮桌拍向右侧,挡住右边袭来的“客人”。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一弯,低身躲过了左边射来的子弹,同时向后一踹,将刚刚坐着的椅子踹飞,还压倒了三个后面的包围者。
正面,彼岸仅一步就近了风见的身,一记狠拳打的风见连连后退,撞着他身后伪装的“调酒师”一起翻倒在地。
“砰砰砰!”手枪虽装了消音器,但子弹打在物品上的声音,混合着杯盘打碎的清脆,在弥漫着浓重硝烟的酒吧大厅接连响起。
一场混战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