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了。打着空头的人总是张扬着道理,或权且托与他人的话。终于是不知所措了,所说与所做无一相对。却始终叫嚣着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怎样的封建糟粕,此类“名人”“名先生”或是“富有教导责任的新青年”都是如此的。大抵我是个“新城师爷”赶不上所谓的摩登者流的教义。那些时而看到些许慷忾激昂的物,便就认为一定要发声,一定会做些什么的人――着了叫英特网的魔。我不禁思考,一个人究竟有多么的恶心。所谓的“个性”暂且不谈,倘若他要说什么“人权”啊“自由”啊,我是论不过他的――理亏。但终归是想说点什么了。先生曾经说过“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要听自暴自弃者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份光,发一份热。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他的话语是有着绝望似的希望的,就似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医生,他本也是干这个的。不时从所谓的“摆脱冷气的新青年”口中听到此类的引用便愈发觉得可悲了。我是完全不能同这句话共鸣的。时代的悲哀造就了我们这一代骨子里的对历史的空虚。而那些“敦厚”“温柔”者辈的“青年”却似乎能明白先生的意。我看先生的文章似也不算少,但也算不得多。我姑且最喜欢的便是“希望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而后就是“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彼时我斗胆的认为,此类“敦厚”“温柔”者辈的“青年”便就是也能理解这当中的意思的。他们张扬着道理,或偷(或许应当叫窃),或抢,或杜撰,或自言,终于是会去说的,在他们眼里希望便是有所谓有,而有所谓无的。他们眼里似有着烈火,只要稍稍推波助澜便能起燎原之势――而我却不知这燎原之势是燎何原?这烈火是怒还是愤,这推波助澜者是否有所谓的好或坏。这也就导致了,他们盲目,他们追随,他们朝着浪头前行,他们自以为自己站在文学或哲学巨人的肩膀上,却不知他们不如一支芦苇。譬如这“富有指导指责的新青年”,借着所谓的“潮流”“正确”的话语,便沾沾自喜自己是如何如何的先进,如何如何的高尚,他便想着其他人该如何如何的去高慕他。如此他便堕入了深渊,即使他人不给他“炬火”,他也纵然没了“发光”的傲气。这青年就终于是成了“死火”(《野草》中一篇)。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在究与什么问题在讨论了。我只感到无力,或者恶心――大可放心,这恶心是对于我自己的。我觉得我这般似语非语把弄着文字,摆弄着所谓的文人“清高”的人――姑且叫我人罢。是连那些“名人”“名先生”“富有指导责任的新青年”“敦厚”“温柔”者都不如的。这较他们而言更为让人憎恶唏嘘的。由此,我论的事也权归为妄语罢,但倘若能对某些人有着作用的话,我便也就能有了所谓的“发光”的能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