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你走吧。”
凌不疑挥了挥手。
他看着那个天青的身影渐渐向着凌府消失。
,
。
闻斯到了凌府之后见到了凌益。
“好久不见了。”
“嗯。”
“这次是有一事想求您。”
不知为何,凌益恭敬地说。
“什么?”
“在下与在下的妻子一直没有孩子,这是为什么呢?”
巳引伸手装模做样地放在他的手腕上,调取了凌益的信息。
“是不是经常感觉腰痛,体力不支,两眼昏花。”
“是是是!”
凌益两眼放光。
“你的身体,阴盛阳衰。我这有个方子,一日两次,三月后即可根治。”
闻斯装成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棍样。
凌益埋头琢磨了一会儿,尴尬地笑了笑。
“请神医赐教。”
闻斯拿了纸笔,在纸上写下具体的药材。
“叫人盯好了,不可缺斤少两。”
凌益把方子给仆人。
“抓回来我来煎药。”
“那我就先走了。”
“您请。”
凌益再次摆出恭敬的态度。
“男君,一个孤儿罢了,何必对她这样。”
凌益瞪了他一眼。
“既是医者,即使不会用毒,也大大小小知道一些。”
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她叫回来。
“她那么年轻,真有本事吗?”
“不知道,把那方子抓回来不就知道了吗。”
“是。”
,
闻斯住了没几天,就赶上了灯会。
凌益喝了没几天的药,确实感觉生龙活虎了一些。他对闻斯更加有敬意了。
说不上是尊敬还是畏惧。
“咱们去灯会吗?闻斯。”
还是她刚到这时候的侍女。
她叫思南。
思南刚来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后来就变得大胆起来了。
闻斯平时足不出户的,最大的爱好是养鸟。
更没对下人发过一次火。
“那走吧。”
思南拿了件披风围在她身上,又在她的脸上挂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那天来的时候街上没人。但出门是要带面纱的,不然会遭人非议。”
真愚蠢的规矩。
思南暗地里这样想着。
闻斯任由她在脑后系紧白丝带。
,
很热闹——
很卖力地叫卖的摊贩。
身边来去走过的妇人少女。
很刺眼——
站在附近的凌不疑。
“他叫凌不疑,是府上的少君。”
“脾气超差。”
“不过因为是府上唯一一个孩子,所以至今是少君。”
思南在闻斯的耳边小声说着。
“怎么办?”
思南问。
“装作看不见。”
稍显不着调的回答。
思南却出乎意料地遵循着她的命令,把头埋得低低的和闻斯从凌不疑身边走过。
被抓住了。
凌不疑抓住了闻斯的胳膊。
闻斯只好转身。
“阁下有什么事?”
一模一样的问句。
“我——”
“路过。”
他哽住了。
“那我们先走了。”
不,
得留住她。
凌不疑的心里这么想着。
“你没带侍卫吗?”
“没有。”
“这里不安全,我跟着你吧。”
“嗯。”
凌不疑就这么像个游魂一样跟在她身边。闻斯也视若无睹地逛灯会。
“思南,”
“我们是不是没带钱。”
思南哽住了。
“应该——”
“没带。”
真干脆。
“我带了。”
凌不疑从腰包里拿出了几块碎银子。
“你要买什么。”
“冰糖葫芦。”
闻斯朝着那个扎满了冰糖葫芦的摊看过去。凌不疑干脆利落地付了钱。
思南傻傻地看着。
凌少君变成ATM机了。
好丢撵。
然而其实整个凌府都是闻斯的ATM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