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软的土地被手撑起,爬上来的人全身脏兮兮的。
他拍掉身上的土,站起来咳嗽。在地底闷了那么久,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时还不适应。
千倾油菜花映入眼帘,他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一起来的,他要一个人回去吗?
背后有风声,窦诚立刻回头。却见那日莫名其妙的老人,此时拿着砍刀往他身上砍。
窦诚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
西河村老人你说呢!你从别人的坟地爬出来,缺不缺德啊你!
窦诚看着一望无际的油菜地,眼神迷茫。
这老人怎么知道,他是从墓里出来的。
窦诚我不是盗墓的,无意冒犯。
西河村老人我看你就是找打!我都说了那地方不能去,你就是不听。
西河村老人我……我……
老人恨恨的举着砍刀,窦诚攥住,和他较量。
窦诚我能问,牢牢村和西河村是什么关系吗?
老人听到窦诚的话,手下用力。
窦诚为什么牢牢村的墓出口在西河村?
老人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拿砍刀的手松了松。
西河村老人我的儿子,娶了牢牢村的姑娘。回家省亲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回来。
西河村老人来信说,他们被奉献给了上天。成了祭品……
老人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窦诚已经猜到了,他甚至见过他们的尸体。
西河村老人我们西河村的人世世代代和牢牢村交好。他们出钱,我们出力,在附近这些村子里算生活不错的。
西河村老人可是,他们敢害我的儿子!
窦诚总算明白,牢牢村西河村交好,将地下建了墓葬。同时,又让西河村的人在上面种油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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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牌匾还在,此去之后,物去人非。桌椅集满灰尘,午后暖阳顺着窗子斜射过来。
拂去桌上的灰尘,找了椅子坐下。窦诚拿起茶壶,看着空了的茶壶发呆。
窦诚不逊,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牢牢村没有你,西河村有也没有你。你既没有回来,也没留下任何讯息。
提到讯息,窦诚翻出包里的东西。他在悬崖底下那人的身上翻出来的。看样子,他是北平人。
窦诚说不定,他的身上,会有什么消息。
窦诚打定主意,在客栈住了一晚。梦中,他梦到了不逊。
窦诚你到底在哪里?
窦诚梦醒的时候,身体发冷,喃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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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本打算早起,他此刻却还躺着。窦诚全身疼痛,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他此去牢牢村一趟,运动量还是太大。现在肌肉酸软,胳膊抬也抬不起。
门外传来敲门声,窦诚翻滚下床,起身开门。
窦诚是谁?
隔壁六婶是我啊。
隔壁六婶听说你们回来了,我给你们带了些蔬菜。
头巾包着头,笑得一脸和蔼。
窦诚接过菜道谢,六婶的眼睛往屋里看。
隔壁六婶怎么不见那位老板啊?
窦诚他,他还没回来。
窦诚心中泛过伤感,六婶看见了,不好再问。
隔壁六婶那这样,等他回来了,你们来我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