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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懿珊202511.23修

龙游天下偏生爱的都是你

一路上,慕容剑棠想起昨天师兄一脸惨白地抱着一个小姑娘进了流水山庄,把小姑娘交给自己,又交代自己好好照顾她后就离开了。剑棠知道师兄每年都有一天会让别人找不到自己,直到有一天,剑棠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师兄每一年都有一天会经历寒毒发作之苦。所以在那一天,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都会带着太医躲得远远的。看师兄的样子,应该是寒毒又发作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帮师兄照顾好这个孩子吧。

回到房间,宸儿看慕容剑棠忧心中带着疑惑的样子,连忙把自己从宫中出生到流入民间,身中剧毒,又远赴异国他乡,最终进入越国皇宫的事,还有怎么找到佳儿,又怎么把她带出宫,原原本本地和他说了一遍。慕容剑棠听后震惊不已,他没想到师兄的父亲也这般尊贵,师兄居然是楚国的小王子。

“师兄,寒毒?”想到宸儿中的毒,慕容剑棠关切地问道。

“没事,寒毒一年发作一次,今年的已经发作过了。这次要不是为了救佳儿,也不会发作。”宸儿说道,同时也感叹地对慕容剑棠说道,“要不是师傅用毕生功力和心血压制寒毒,我现在恐怕也成为废人一个了。还有要不是皇爷爷和欧阳爷爷在临终前都把毕生内力传给了我,我也不会有那么高的内力,能够这么轻易地救下佳儿。”

述完往事,宸儿便离开了剑棠的房间,满心惆怅地朝着楚珩兄弟的院子走去,打算去查看刘楚俊的功课。刘楚珩兄弟三人,是颜儿在准备给楚国送礼时,一并打包送过来的。颜儿对他们的父母冠冕堂皇地说,男孩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让他们跟着师兄出去见见世面。实际上,是想让那个自来熟的俊儿陪佳儿解解闷。她自己要留在皇宫主持政务,还得带着惜儿处理宫里的大小事务,实在没办法前往楚国接佳儿回家。惜儿倒是想来,也愿意来,可她实在舍不得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一路奔波劳累。那三个男孩子皮实耐造,所以才送了过来。当然,宸儿看到颜儿亲手写的信时,不禁啼笑皆非。毕竟他们之中,最大的才十岁,最小的才六岁,恐怕不仅帮不上忙,还得自己照顾他们。

此时,在楚国王宫之中,玉龙寻了几位当年与白家交好的夫人,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却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他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反复翻阅着越国使臣递交的国书,试图从中寻得越国皇室的蛛丝马迹。同时,他反复回忆起当年前往越国退亲时,老师的劝诫。老师曾希望他在退亲前能先看看越国公主的画像,但他拒绝了,老师见状,露出让他日后莫要后悔的神情。他又忆起,自己告知珊珊前往越国退亲时,珊珊那震惊慌乱的神情。那一刻,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却又难以言明。他询问过白夫人当年的闺中密友,得知白夫人当年确实诞下过一个女儿,年纪与珊珊相仿。据密友所言,白武与夫人伉俪情深,女儿乃独女。可辰儿怎会成为皇甫懿珊的儿子?珊珊、懿珊,她们名字中皆有“珊”字,这之间究竟有何关联?珊珊,你究竟是谁?我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定要让小羽查个明白!

五日后,御书房内。

太后与玉龙听闻赵羽已查到些许眉目,连忙将他召入宫中。两人在御书房内焦急等候,盼着赵羽能尽快前来汇报。而怜心母子一直密切关注着玉龙和太后的动向,得知此事后,也匆匆赶来御书房询问情况。玉龙和太后索性让怜心与宣儿母子一同在御书房等待赵羽。

“国主、太后,臣查出来了!”赵羽急匆匆地赶到御书房,一边行礼,一边兴奋地对玉龙和太后说道。

“好了,小羽,别行礼了,快说你查到的事情。”玉龙一把扶起赵羽,同时安抚着心急如焚的太后。

赵羽起身时,看到了一旁的怜心和宣儿,说道:“噢,怜妃娘娘和太子殿下也在。”说着,又准备行礼。

“小羽,别行礼了,快说你查到了什么。”玉龙深知小羽那死板的性格,见他又要行礼,连忙出言催促。

“国主,臣让人快马加鞭前往也关询问过了。有一位曾在白府当过差的仆妇说,白武白将军的独女白珊珊,在一二岁时因病夭折了。白将军夫妇伤心欲绝之际,一对穿着不凡的夫妇来到白府,称他们爱女身体孱弱,经大师批命,需认一位有缘人当干爹才能逢凶化吉。因那对夫妇是白将军的旧识,又有白将军故交的书信说明缘由,白将军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他们还摆了正式的认亲宴,白珊珊也入了白家族谱。所以,现在的白珊珊只是义女。因白武将军全家常年驻守边关,此事无人知晓。我听芷嘉说过,越国的长安长公主皇甫懿珊,小时身体孱弱,也有大师批命,需认有缘人为干亲,才能平安渡过命中的两劫。因此,越国先皇才赐女儿封号长安。如此想来,那对夫妇便是越国的先皇和先皇后。所以,白武将军的女儿珊珊,实则是皇甫懿珊。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未找到,原来她们早已不在楚国了。这样一切便能解释得通了,毕竟当年王后失踪,遍寻不到,实在太过蹊跷。”

听完赵羽的叙述,怜心眉心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

“国主,越国先皇曾下旨,称大长公主皇甫懿珊名下有一子四女。独子便是现在的越国皇上,大女清瑶,二女清河,三女清允,小女清念。大女已与炎国太子炎洛定亲;二女清河因体弱,长年在行宫修养;三女清允待字闺中;小女清念早夭……”

赵羽提到清瑶和清河时,玉龙立刻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清瑶?颜儿……”玉龙不确定地思索着。随后又听见赵羽说起二女清河,他顿时恍然大悟:“清河,长年体弱在行宫修养,佳儿的法号正是清河,清河小师傅,清河公主……”玉龙立刻明白了楚国出尘师太的徒弟清河小师傅与越国清河公主之间的关联。

“父王、国主、龙儿!”宣儿、怜心、赵羽、太后齐声喊道。听到前三个女儿时,玉龙尚能稳住身形,可一听闻小女早夭,身子一晃,被宣儿和太后扶住。

“国主,你没事吧?”赵羽见玉龙这般模样,担忧地问道。

“小羽,颜儿是清瑶吗?你刚才说清瑶和谁定亲了?”被太后和宣儿扶了一把的玉龙回过神来,听了赵羽的话,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自小就特别疼爱的颜儿。毕竟颜儿小时候最喜欢自己,也与自己最亲。

“国主,我听岳母说过,清瑶长公主和暖儿相差不到一岁,所以照年龄推算,应该是颜儿!”赵羽努力回想越国安国夫人说过的话,轻声对玉龙说道。

“时间过得真快呀,转眼间,本王的颜儿都长成大姑娘了。也是,都十三年过去了,颜儿早已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抱在怀里七岁的小女孩了。”玉龙感慨万分。

“小羽,你刚才说颜儿和谁定亲了?”玉龙再次问道。

“炎国太子炎洛。”赵羽恭敬地答道。

“国主,清允和清念我也听岳母说过,她们是一对双生女,年龄也比晴儿小了近一岁。国主,清允和清念她们……”赵羽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我的,都是我的,是我用秘药得来的。想不到我还有两个女儿,只可惜……”玉龙听见清允、清念的年纪时,想起了自己当年做的荒唐事,一脸痛心地说道。

“龙儿,你说什么?两个孩子是你用秘药得来的?龙儿,你怎么这么糊涂!秘药得来的孩子……”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母后,儿臣当时明知秘药得子会带来何种后果,只是伤心过度,太渴望与珊珊育有一子,才犯下这追悔莫及的错事。好了,母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羽,辰儿、佳儿有消息吗?他们要是回了越国境内,可就不好找了。”玉龙忧心忡忡地说道。

“臣已经让人去楚越边城询问了。”赵羽宽慰玉龙道。

“母后,您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儿臣再通知您。”玉龙安抚太后道。

“哎,想不到珊珊就是越国的大长公主皇甫懿珊呢!说起来,龙儿,你和这位皇甫懿珊公主之间还有婚约呢,当时还是你父王定下的。想不到你和珊珊的缘分,早就已经注定了。可珊珊为什么不说呢?龙儿,越国皇上叫辰儿?你可知道是哪个‘宸’儿?”太后想起了什么,向玉龙求证道。毕竟她一个长年礼佛的老年人,不知道邻国皇帝名讳怎么写也属正常。

“是北极星所在的那个‘宸’儿。”玉龙鬼使神差地说道。

“噢,没想到越国先皇真给孩子起名叫‘宸儿’。”太后震惊地说道。

“母后,您知道这个名字的缘故吗?”玉龙好奇地问道。

“龙儿,‘宸儿’这个名字是你父王起的。当年你父王替你提亲下聘时,不仅把象征着我楚国历代王后身份的珍珠衫,还有一个凤冠、一对金簪和玉佩送了过去,还送了一个羊脂白玉寿字长命锁,以及一块刻着给孙子取好名字的玉佩,说是送给他孙子的。”太后缓缓说道,眼中满是回忆。 那玉佩之上,镌刻的正是北极星所对应的“宸”字。太后缓缓解释道。

“看来,辰儿命中注定要唤作宸儿。”听太后如此说,玉龙不禁叹息道。玉龙随后忆起,自己先前为辰儿所取之名,便是象征帝王之尊的“宸儿”,只是因珊珊的意愿,才改成了如满天星辰般璀璨的“辰儿”。

“好了,龙儿,你且好好歇息。哀家便先回雍华宫了。”太后言罢,却不知自己这一番关于名字的言论,给御书房中的众人带来了怎样的震撼。

“好了,本王想独自静一静,你们且先回去吧!”玉龙欲冷静片刻,遂对赵羽、怜心及宣儿吩咐道。

“是,国主。”言罢,赵羽、怜心与宣儿便离开了御书房。赵羽又要寻人了,怜心方才听太后提及密药得来的孩子会如何,联想到自身,心中骤然一紧,正打算回宫召其父进宫问个明白。宣儿则心事重重地告退了。

此时,舘书房中的玉龙满脑子都是珊珊与孩子们的身影。他瞧见颜儿抱膝坐在阶前,笑数着檐下归巢的燕子;又见她摘下一朵野花,轻轻簪于发间,转身笑问:“父王,我好看吗?”

颜儿赤脚踩在水洼中,笑声如银铃般溅湿了绣金的裙裾;她追着风筝奔跑,笑嚷着:“父王,再高些,再高些!”她又掰碎糕饼喂鱼,笑看着锦鲤争食,翻起层层浪花。

颜儿趴窗看自己舞剑,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她随自己和珊珊出宫游玩,在集市上举着糖画蹦跳,糖丝沾了满脸却浑然不觉。她不满足于看自己放风筝,一把拽住风筝线,笑喊:“它要带我去云里啦!”她蹲在蚂蚁洞旁,捂嘴笑看它们搬运花瓣;她枕着草编的蚱蜢,梦里还抿着笑涡。

时光荏苒,他看见长大后身着龙袍的辰儿,冷冰冰地说他母亲年轻时遇人不淑;辰儿神色冷漠,称佳儿出生时自己未曾看过、养过,故而没脸说佳儿是自己的女儿。

他看见豆蔻年华、年仅十三的佳儿陪着自己和太后说话,又见她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辰儿为了救她,寒毒复发,带着她不顾自己的挽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宫。他看见珊珊一脸冷淡地看着自己,眼中再无往日的柔情。

翌日,

听闻消息的夏巧玉夫妇,赶忙找来他们19岁的长子夏景舟、17岁的长女夏未繁、15岁的次女夏末染、12岁的次子夏景止、10岁的三女夏末眠、8岁的三子夏景行、6岁的四女夏未央、4岁的幼女夏未清以及2岁的幼子夏景和,一家十一口浩浩荡荡地前来探望玉龙。这些年里,巧玉每隔两三年便添一个孩子,有男有女,令绮梦羡慕不已。

因儿子众多,再加上近些年陆续寻回不少与母后尚未出五服或已出五服的夏家宗亲。虽与同辈夏家应字辈的人,除世杰和巧玉外,其余皆已不在人世,但景字辈的男丁与未字辈的女儿却有不少。如应豪表兄家的景澜、景激,应祥表兄家的景昀、景晖、未晚、未晞,应荣表哥家的景仁、景义,应勇表哥家的景山、景岳,应禄表哥家的景明、景亮、景宏、景伟。这可把太后乐坏了,虽只有应祥、应荣是她堂哥的儿子,其余皆已出五服,但知晓娘家除了巧玉与世杰,还有血脉延续,太后仍欣喜不已。

而巧玉因已有四个儿子,且堂兄们也已有十二个儿子,便打算找个机会与太后商议,让自己的小儿子随夫姓,以继承丈夫家的香火,也让自己多年来对丈夫、婆婆家无后世香火的愧疚得以减轻。

巧玉与三宝见过表哥后,巧玉夫妇恭敬地行礼道。

“见过表舅。”孩子们跟在巧玉夫妇身后,依次恭敬地行礼。

巧玉询问了几句关于越国和宸儿的事情,玉龙则准备向景舟打听一下,此次他与宸儿一同去接佳儿之前的细节。玉龙连忙对巧玉和三宝说道:“行了,这事咱们兄妹俩以后细细聊,表哥还要跟景舟说点话,你先退下吧!”说着,他拍了拍巧玉的手,示意她带着其他孩子回府休息。

巧玉夫妇依言带着其他孩子退下后,夏景舟见状,赶紧起身行礼道:“不知表舅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景舟啊,你和辰儿相处得怎么样?你知道他来楚国这段时间,都爱去哪儿玩,爱吃什么吗?”玉龙激动地问着景舟,这个辰儿儿时的小伙伴兼表哥,急切地想要了解辰儿的喜好。

景舟曾听太后姑祖母、母亲以及太子表哥提及,表舅寻得了另一位表哥与表妹之事。但他和辰儿确实不太熟络,于是委婉地说道:“表舅,臣与越皇,也就是宸表哥,确实不太熟悉,所以臣真的不太清楚。倒是铭哥哥和辰表兄走得比较近,还有赵小候爷,他的外祖家可是越国的安国公府。而且这次辰儿表哥一直住在忠义候府,想来表舅问他们会更清楚些。”

正说着,刘得宝、刘得铭与李天何三人先后走了进来。

宝儿见过义父,天河见过堂舅舅。臣刘得铭恭谨参见国主。”三人齐齐行礼。因今日无外臣在场,李天河便只唤了堂舅舅,未称国主。

夏景舟见三人前来,立刻松了一口气,忙拉过刘得铭说道:“你来的正好,表舅,辰儿表兄的事,你问铭哥哥就好,他与表兄走得比较近。”

“景舟弟弟,请你不要随意揣测他人噩梦。”刘得铭没好气地说道。

“刘得铭,你越发没规矩了!”听到这话,刘得宝立刻出言训斥。

“本来就是。”刘得铭一脸不悦地说道。

怎么回事?铭儿,你与辰儿不论儿时还是如今,相处不都颇为融洽吗? 怎么突然这么大怨气?”玉龙不解地问道。

“国主,都怪他,要写什么策论,害得我被大哥关在房里做学问。”刘得铭愤愤不平地说道。

“义父,是这么回事。儿臣听越国使臣说,越国皇帝十五六岁时,瞒着越国先皇参加科举,中了状元。儿臣便想让他和越皇多多交流,谁知他居然带着人去喝酒玩乐。儿臣出了一篇题为《如何使百姓富足、国用充足》的策论,让他去向越国请教。谁知他不仅带回了自己写的策论,还带回了越皇写的关于如何使百姓富足、国用充足的策论。儿臣给本朝几位主持科举的主考官看了,他们都说越皇写的策论堪称一甲第一名,也就是状元之才。主考官还问儿臣,写策论之人相貌如何,如果仪表堂堂,也可以是探花之貌、状元之才。可他呢?居然连一甲都进不去。儿臣若不把他关在房里做学问怎么行?”刘得宝见玉龙发问,生怕刘得铭再次乱说话,连忙向玉龙解释道。

“大哥,不要对我要求那么高好吗?我尽力就好。”刘得铭弱弱地说道。

玉龙听宝儿夸赞儿子,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但想到他还有事要问他们,连忙说道:“好了,宝儿,此事随后再议。本王找你们有要事呢!”

“义父,您找儿臣有什么事?”刘得铭恭敬地问道。“宝儿,你们当时去接佳儿,也就是清河时,宸儿是个什么反应?”

“国主,您是说……辰儿弟弟他一眼就认出了公主?这怎么可能呢!”刘得铭一脸震惊地说道,“他们分开时,公主还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都说女大十八变,公主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他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来?”

“铭儿,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刘得宝分析道,“公主眉间有一颗红色的胭脂痣,若是天生的,自小便有,那便很好辨认。再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到都城时,越皇便让赵小姐陪两位小师傅去玉笄内换过衣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玉龙听刘得宝如此说,立刻吃惊地问道。

“表舅,事情是这样的,”夏景舟恭维地对玉龙说道,“咱们刚进都城,表哥就对表妹说:‘宫中向来忌讳穿白衣,况且姑奶奶与表舅近来身体欠安,所以便请赵小姐陪表妹去玉笄换身衣裳。’表舅,由此可见,表哥还是很关心您的。”

夏景舟随后满脸愤懑,咬牙切齿道:“依我看,这事儿全怪赵曦!他身为越国先安国公外孙、楚国忠义侯之子 ,怎会不知表弟的真实身份?表妹的身份,他也定然清楚,不然不会叫上他姐姐。可他偏就瞒着我们,若他早说一声,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

“景舟弟弟,”李天河为赵曦辩解道,“想来赵小候爷有什么难言之隐。更何况,他也做不了越国先皇和越国安国公的主。”

“可是……”夏景舟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玉龙打断,“赵曦的事,我会问过你们赵叔叔再做打算。”

听玉龙这么说,夏景舟再次感叹道:“忠义候赵羽和表舅的君臣关系真是深厚啊!若是换了旁人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恐怕表舅早收拾他了。”

“义父,”刘得宝问道,“不知忠义候赵候爷现在在何处?还是让他尽快带小候爷进宫,把事情解释清楚才好。”

“宝儿,”玉龙解释道,“你赵叔叔正在帮义父沿途寻找宸儿和佳儿的踪迹呢。”

“沿途?都城找过了吗?”宝儿不解地问道。

“宝儿,”玉龙心急地说道,“都好几天了,辰儿佳儿他们一定已经出都城了。”

“义父,儿子却不这么认为,”刘得宝缓缓说道,“儿子作为一个有妹妹的哥哥,知道作为哥哥不会不顾及妹妹的身体。在妹妹身体刚刚痊愈时,不好好休息几日就急着带她离开。再说,他们也没什么非要离开的必要。您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就算找到他们,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他们实在没必要冒这个险。”

“是啊!国主堂舅,”李天河也说道,“女子不比男子,要带一个女子,尤其是身体娇弱的女子离开,是要准备许多东西的,如大夫、吃食、药物、马车等等。哪个疼爱妹妹的哥哥会舍得委屈自己的妹妹?”

听宝儿和天河都这么说,玉龙也觉得有理,喃喃自语道:“是啊!本王怎么没想到这些。本王应该在都城里找的。我要告诉小羽,让他也在都城里找我。”

刘得宝兄弟和李天河、夏景舟见玉龙这个样子,知道他此刻无心招待他们,便连忙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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