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国都京都,监查院九处。
相较于其他八处的人头攒动,九处倒显得无比冷清,只有一名红衣青年倚靠在窗户框上,手捧着一本古籍在阅读。
红衣青年一双凤眸专注地看着手中的古籍,三千青丝以一红发带挽起,头带金冠,雍容华贵,气度不凡。
九处屋子里摆放着稀奇古怪的武器、在外几乎绝版的古籍,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火炉,正腾腾地往上冒着火。
“吱呀——”一黑袍男子推开房门,步履稳健地走进九处。
红衣青年抬眸看了眼男子,冷冷地说:“何事?”
“主上,这是风从澹州传回的密报,请主上过目。”
黑袍男子恭敬地将文书双手奉上,青年合上古籍放在男子手上,拿过文书打开一目十行地看着。
“南庆皇室有人假传监查院密令,密令内容为刺杀国贼范闲,四处探子滕梓荆已接到密令,正在着手刺杀。据查,六处刺客已全部调离澹州,范闲是司南伯范建养在澹州的独子。”
青年合上文书,将文书也放在黑袍男子手中,示意他打开看。
“滕梓荆,四处的探子,一个侠肝义胆之士,要去刺杀一个与他无冤无仇甚至毫无瓜葛的人,秋,你可相信?”青年将秋手中的古籍拿走,翻到之前看到的那一页继续看。
秋看完文书后,将它投入火炉中烧毁,犹豫了会,摇了摇头。
“不信。”秋斩钉截铁地说道,“可这是风传回来的文书。”秋又缀了一句。
青年合上古籍,将它放回原位,拿上佩剑,朝门外走去。
“立刻备马,我要去澹州看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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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澹州范府。
此时正是用膳时分,范闲向老太太行礼后坐下,从小被监查院三处主办费介毒到大的范闲发现桌上那盘竹笋里有毒。以免这毒对老太太造成不良影响,范闲将那盘竹笋夺过来埋头吃光。
后院里下人们几乎都用了今日的竹笋,范闲吐完后让下人们用了牛乳,一人一碗,将竹笋吐出来便好。
当得知那群他那便宜老爹范建派来的红衣将士问了素日里往府上送菜的老哈的住处出去了,范闲心中暗叫不好,忙出府在老哈院子前拦下他们,顺便要了一把刀。
范闲推开老哈的院子门,走进院内。老哈被人用绳子绑在了柱子上,嘴里塞了一块白布,看到范闲“呜呜”地喊着。
“吱呀——”身后传来木门打开的声音,范闲猛地转身,是一个黑衣男子,神情肃穆。
“竹笋投毒,是你所为?”
范闲举着刀问黑衣男子,男子并未应答,只是笑了笑,从他的衣袍中飞出数件暗器。
范闲连忙躲过暗器,低声嘀咕道:“这是机器猫吗?”
屋顶上,红衣青年斜躺着,手上拿着一串糖葫芦在吃,凤眸看着地面上缠斗的两人。
“这个范闲,真气练得不错,可惜身手不好。”红衣青年在心中想着,咬了一颗糖葫芦,又酸又甜的。
他自出生起便在京都,除任务外概不出京都城门,倒是没来过这澹州,没想到这儿的糖葫芦还挺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