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选手获228.14分获得温哥华冬奥会花样滑冰女子单人滑的银牌。”
“以0.42分的微弱差距不敌金妍儿。”
“已经很棒了,可能这就是天意……”
“坚持不下去就别坚持了。”
“你已经到了上限,不会有突破了。”
“我要不要继续坚持……”
“我没有明天了。”
“如果我走了,会有人想我吗?”
眼前是一片红色在蔓延,她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接着是嘈杂的呼救声。
她止不住地心慌。
“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李子君刚起床就听见了室友的一声极其细小的嘤咛,伴随细微的哭腔。
李子君走近一看,惊愕地发现她的眉头紧皱,眼泪顺着眼睛流向枕头——上面已经湿了一大块了。
出于担心她才出声询问的,没想到床上的她像是被吓到一样身形一震。
随后,李子君对上一双充满水汽的眼睛。
“怎么了……?”李子君小声问,一只手抓上她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背安抚她。
“……没事。”
原来是梦。
她怔了一会,回握住李子君的手,扯出一抹笑,道:“只是做了个噩梦。”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困倦和异常的疲惫,却沙哑地过分。
李子君担心地皱起眉头,说:“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无论结果如何你都经过最大努力了,没有遗憾了。”
她怔愣的神色实在是不让人不担心,李子君轻拍她的背,房间里出奇地静,只有她腕上的表滴滴答答。
“只是做了噩梦,没事了。”她吸了吸鼻子,“起吧起吧,今天还有比赛。”
“真没事?”李子君显然还在担心。
“没事没事,我洗澡换衣服,一会集合大家热身。”
她拍拍李子君的手,掀开被子站起来走进浴室。
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和左腕上的宽大的表带。
差那么一点,还好,差那么一点。
她打开洗手台下面的抽屉,在最深处翻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直接吞下,而后用冷水抹了把脸,清醒了,又去冲了个澡,很快就跟大家出门了。
她已经镇定下来了,在即将参赛的闫涵和金博洋看来,教练是他们强大的后盾,给了他们极大的安全感。
“一会先去跑两步热身热身,上场要到十一点多,我让小李买好食物补给了啊。稳住,我们能赢。”
最后一句话像是对她自己说的。她一边喋喋不休一边一手拎一个往前走,一个一米六拎两个一米七,场面好不滑稽。这一段被路过的记者。
“我怎么感觉教练比我们还紧张啊。”金博洋倒是显得轻松,侧头对闫涵调侃她。
闫涵笑着赞同,俩人被她一人拍了一下,就当是被戳穿后的气急败坏了。
……好吧,这是在冬奥会,不能罚他俩跑步,她恨!
她脸上带着笑:“这个仇我记下了,不带两块儿男单奖牌回来等着被我惩罚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