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牙子发卖宋氏,临走时宋氏还在叫嚷着,“怎么可能?不可能!老爷,老爷……!”
这一番下来二房是安生了,春姨娘怀着孩子也闭门不出了。
盛怀礼就不太好了,整个人都显得没什么精神,加上他本就活不了多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山压的他半只脚都进了阎王殿。
当官没几年,又要辞官了,盛怀礼这身子看着也是时日无多。
徐修竹一边忙着盛绍的学业和身体,一边还要顾好家,还要照顾盛怀礼。
实在忙得晕头转向。
这勇毅侯世子又来了信要拜访徐修竹和盛绍,想来是听到些风声,毕竟盛家当日也未做何防范。
这也表明,徐修竹并没有被侯府放弃,她还是先勇毅侯的独女,是勇毅侯的姐妹。
家里事忙好了,盛怀礼也熬不住了,盛老太爷和盛老太太也纷纷病倒。
盛怀中(大房老爷)和盛怀仁(三房老爷)还算有良心,担起了盛怀礼的丧仪,两个妯娌也照顾着老人家,让徐修竹歇了口气,放松绷紧的神经。
此时,盛绍已经十岁,盛纮也四五岁大了。
再有两年,盛绍便要接触进入科考了。
此时徐修竹离京已经十二年了,等着盛绍,至少还要七八年。
徐修竹多年来也只是同侄儿见面,想同家中其他亲人见一面简直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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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而逝,几年过去,盛绍终于迎来最重要的一次科考。
徐修竹早在三月前便定好了翰林院对面的酒楼,这酒楼生意很好,主要是取了个‘状元楼’这样招喜的名字。
盛纮过两年也要科考了,他春小娘早死,被养在徐修竹膝下,是记名的嫡子。
哪怕为着她亲儿子盛绍着想,盛纮的事也办的不马虎。
“夫人,夫人!中了,绍哥儿中了!是一甲状元!”
今年的状元郎是官家钦定的盛绍,年方十八。写出的文章已是自有风韵,体人世疾苦有感而作此文章。若不是监考森严,实在看不出盛绍如此才能。
对于人间悲苦,忱休泽不知见过多少,感慨自然也有。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此八苦乃人间之常景,民生疾苦他自是有目共睹。
盛家人都生的不错,盛怀礼更是探花郎,徐修竹也是貌美倾城,盛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次秋围科考,状元郎是盛绍,榜眼是世家子李砚,探花郎是年逾花甲的老人。
倒是有人戏称状元探花搞反了。
状元的选择比探花郎多些,盛绍也到了要定亲的年纪。
功名已经有了,现下就是相看人家了,不然外放任官就没多少可挑的了。
王太师家的嫡长女野心太大,嫡次女更是从小就没养在府里。
海家书香世家,男不纳妾女不为妾,只是海家女不容妾室,徐修竹便先放在一旁有待商议。
张家姑娘豪爽,这样的姑娘实在不适合勾心斗角,徐修竹看着是挺喜欢,不过还是以盛绍为主。
林家,说起林家,徐修竹膝下还养着故友的女儿,就是没落林家的,只是她那样子是怕了苦日子了,徐修竹不看好她。
陇西李家是个大世家,榜眼李砚就是它的继承人,这样的人家属实是盛家高攀。
挑来挑去,还是要看盛绍,徐修竹便直接去寻本人了,看他有没有相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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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笑红尘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