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背景,请勿上升剧情勿上升蒸煮
帅气狂拽狷四爷攻×高智商傲娇三土受
民国14年,一栋公寓里的电话不断地响着。
路垚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本以为是闹钟,结果关了也没用只好闭着眼摸索到卧室外的电话旁不耐烦地接起来。
门卫路先生,乔探长又来了……
路垚跟他说我不在,让他赶紧走。
路垚不耐烦地挂断电话接着睡,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五通电话了。这个月整整十五天,乔楚生都来他公寓楼下堵他。
路垚一听到熟悉的门卫的声音真恨不得砸了电话跑下楼宰了乔楚生。可是不行,电话是房东的,他赔不起。乔楚生既是租界巡捕房探长又是青龙帮白老大的义子,他没这个本事动他。
一个月前,路垚逃离了父亲的魔爪,一个人来到上海。他在自己承受范围内租了一栋还不错的公寓,在沙逊银行做了股票经理,当他以为一切都完美后他遇到了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乔楚生。
这天,路垚下班了,心情极好,今天又看中了一支很有潜力的股票,可以好好赚一番了。他哼着小曲打算回家路上去买法棍。结果一下楼就碰到了乔楚生。他装作没看见拉起大衣遮住自己的脸,可他还是被发现了。
乔楚生路垚?
乔楚生真的是你啊!你怎么来上海了。
路垚嘿嘿嘿,好巧啊。(心虚的拉下衣服)我还有事先走了。
乔楚生别啊!(走到路垚面前拦住他不让他走)这么着急干什么。
路垚乔探长,我今天真有事,咱们改日再聊。(推开乔楚生撒腿就跑)
乔楚生看着路垚落荒而逃的背影,低着头笑了。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路垚气喘吁吁地跑回公寓,在沙发上坐了好久都没有缓过来。他觉得刚刚的碰面简直就是场生死战,难以置信他居然见到了乔楚生。
路垚刚到上海的时候就听到了乔楚生的威名。乔楚生,青龙帮白老大的左膀右臂,且是他的义子,上海八大金刚之一,最近还当上了租界巡捕房探长。
路垚一直小心翼翼的行事,避开了一切可能会见到乔楚生的场合,使劲浑身解数来躲避乔楚生。谁曾想居然在银行门口见到了这个豺狼虎豹。
路垚觉得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了。果然从乔楚生见到他的第二天起,就每天一大早来公寓楼下堵他。
刚开始路垚还能用各种方法避开乔楚生,后来被乔楚生摸透后想逃也逃不了。最让路垚难受的是就连周末乔楚生都不肯放过他。每个周末他还在香甜的睡梦中时来自门卫的电话总会准时响起。
路垚刚躺进被窝公寓的门就被敲响了。他用枕头盖住自己的耳朵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可是外面的敲门声一点都没有要停歇的样子。
路垚已经睡不着了,他安静地听了会儿,外面已经没有声音了。起身打开了门,靠在门上的乔楚生来不及反应差点摔个狗吃屎。
乔楚生凭借着一身肌肉站稳当了,路垚还没邀请呢就当自己家一样坐到了沙发上。
路垚乔楚生你耍诈啊!(气愤地盯着乔楚生,看到他炽烈的眼神后又泄气地坐下来)
#乔楚生路垚,我已经吃了你十四次闭门羹了,不使点心眼怎么能见到你呢!(乔楚生笑着探究着路垚)
路垚你到底想怎样啊!(放下抱枕)小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记在心里了。
路垚(路垚移到乔楚生旁边狗腿地看着他)您说您想要什么,只要不搭上性命您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真的…什么都可以?”乔楚生盯着路垚从头到尾扫了一遍。
路垚收紧睡衣的领子:“出卖灵魂的事情不可以啊!”
“想什么呢,帮我办案吧!”
“办案?”路垚疑惑地盯着乔楚生,“有工资吗?”
“一个案子二十大洋!”
“才二十大洋?不去!你知道我一个月工资多少钱吗?不去不去。”路垚嫌弃地把乔楚生推到门口。
“你好好考虑一下。”乔楚生转过身凑到路垚面前,“话说,真的不能出卖灵魂吗?”
路垚话都没说羞愤地把乔楚生拒之门外了。他靠在门上大口地喘着气,脸的温度都能煮熟一只鸡蛋了。
“脸红什么?”路垚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去厨房给自己做饭了。
路垚坐在餐桌上心不在焉地吃着饭。
“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喜欢的是男人?”
“他不会是喜欢我吧!”
“不对,肯定是报复!”
“对,没错,肯定是!”
路垚自以为聪明地把乔楚生的心理揣摩了一遍。
乔楚生从路垚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对策了。他不是没想过路垚会拒绝他,只是没想过他居然会因为钱少拒绝他。
他去了新月日报找白幼宁。
“哥,什么事,你快点说,我等一下要去跑采访了。”
“幼宁,哥想让你帮个小忙。”
“你说!”
……
……
……
“所以那个你从小一直放心里的小男孩回来了,然后你想让他能心甘情愿的呆在你身边?”
“是。”
“啧啧啧,哥,你这腹黑的,绝了。行吧,包我身上了,你安心回去等消息吧!”白幼宁拍了拍乔楚生示意他让他安心。
“对了,老爷子说让你今天晚上回去吃饭。”
“不去,不想见他。”
“幼宁,听话,老爷子还是很关心你的。”
“再说吧,我马上就要出去了,回聊。”
乔楚生交代完所有事后安心地开着车回巡捕房了。圈套已布好,只等猎物上钩了。
一大早的路垚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揉着惺忪的睡眼给乔楚生开了门。
“乔楚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路垚,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叙旧的。”乔楚生亮出了手铐,“有人告你非礼且毁坏他人财物,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哈?”
路垚来不及反应就稀里糊涂地被乔楚生带到巡捕房了。
路垚觉得自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居然会认识乔楚生这种人。他坐在牢房里浑身不自在。
“说说吧,怎么回事啊!”乔楚生例行公事地审问着路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路垚懒懒的瘫在椅子上,“我昨天只不过是看到有人抢劫,英雄救美了一下。怎么就变成我非礼和毁坏他人财物了。”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路垚看着乔楚生的手下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乔楚生就皱着眉交代手下看着他,拉上门出去了。
“你怎么来了?”乔楚生皱着眉盯着眼前活蹦乱跳的女孩。
“怎么样怎么样,人抓到了吗?”白幼宁好奇地张望着被乔楚生拉回来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哎呀哥,我好奇嘛!居然让你在心里放了快二十年。我想见识见识。”
“不行。”
乔楚生一把堵在门口,但是拗不过白幼宁的撒娇只能无奈的让她跟着他,但是前提是不能多说话。
等乔楚生回来的时候旁边跟了一个穿衣打扮不凡的女孩子。
“乔探长,这不太合适吧!”路垚指着坐在旁边的白幼宁。
“有什么不合适的?”
“审讯过程让记者参与,这符合规定吗?”
“什么?”
“舆论会干扰司法公正的呀,这个是基本常识。”
“你怎么知道她是记者。”乔楚生插着手靠在椅子上好奇的打探。
“她右手中指内侧有茧,指尖有未洗净的微量墨痕。说明是个文字工作者。从衣服到鞋,全身行头三百往上,可是她用的钢笔很廉价。样式呢,跟街头小报新月日报很相似。”
“哼,街头小报?”白幼宁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路垚,“你知道本报的发行量有多大吗?”
“评价报纸的大小,标准是文章的质量跟思维深度,贵报就算是卖到一千万份,也是小报。”
“你!”白幼宁气愤的站到路垚面前。
“唉,幼宁,”
白幼宁无奈的坐回去但依然死盯着路垚。
“你这种头烫一次就需要十几大洋,可你头上有一种小旅馆常用的廉价肥皂味,说明昨天晚上不是在家睡的。袜子呢,换了一面继续穿,说明走得比较急,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富家女,跟家里吵架,离家出走。”
乔楚生一脸满意地看着路垚,这小子这么多年不见变化很大啊!
“你还能看出什么?”
“您刚当上探长不久吧!”
“这都能看出来?”白幼宁不可思议。
“他戴的表爆贵,别的探长生怕被说贪腐,绝对不敢露富。而且由于是新手,手下对你很不认同,所以审讯过程中呢经常会越俎代庖。”
“没有办案经验却能当上探长说明上头有人,加上你对她既排斥然后又顺从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她家里人就是你的老大。这种特殊的关系让你不得不违法规定让一个记者参与旁听过程。可是很抱歉,本人作为尚未定罪的犯罪嫌疑人有权拒绝一切采访”
“我听说您是白老大的义子,想必您上头的让就是白老大,而这位想必就是白老大的女儿吧!”
“别,我不是他女儿。”
“幼宁!”
“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当探长。”
“承让。”
乔楚生一脸欣赏地看着路垚,这小子本事很好嘛,可是为什么他话里话外对自己都显得那么生疏呢?
萨利姆带着那个被抢劫的女生来指认路垚,乔楚生站在外面和他们聊了好久才进来。
其实这本来也就是乔楚生让白幼宁安排的,一切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刚刚当事人来了。”
“怎么说,不关我的事吧!”
“你已经洗清嫌疑,可以回家了。”
“真的!你看,我就说嘛,我明明是帮她结果还被你们误会了。”路垚站起身理理衣服,“乔探长,下次办案的时候小心一点,不是每个无辜的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乔楚生看着路垚嘚瑟的背影,舔了舔嘴唇。路垚,等着瞧!
“嘿!嘿!你看我!看!”沙逊生气地指着自己,“你以为你谁啊!啊?一个小小的股票经理,居然抢劫,还非礼还借我之名勒索别人?”
“你!你让我的老脸丢哪儿去了你!啊!说呀!回答不了吧?回答不了,滚!滚!你滚!你滚!滚!”
沙逊气得把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拿起报纸砸路垚还提起脚想揣他,路垚眼疾手快赶紧从办公室出来了。
路垚拿着自己的东西从银行出来,一路上同事们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路垚的人缘很差,用同事的话说就是“路垚是个眼里只有钱,自私自恋的禽兽”。
路垚无奈地站在银行门口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这时一辆电车开过,他抬眼看到了对面靠在车边的乔楚生。他装作没看到一般从他身边经过。
“哟,路经理这么快就失业了!”
路垚生气地把东西放在乔楚生车上拿起报纸:“新月日报,说老子是抢劫犯,非礼过当事人,还利用沙逊先生的威名勒索过当事人,沙逊先生当场就气疯了,我被开除了!”
“害,你最好不要得罪记者,尤其是那种小报记者。”
乔楚生特地加重了“小报”两个字的音,仿佛在提醒路垚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
“这个死变态烫头女,别让我见到她,否则……”路垚把报纸揉成一团已示他的愤怒。
“告诉你啊,动嘴行千万别动手,不然第二天,你就会被尸沉黄浦江。”
路垚又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摊开了。
“那你替我转告她,我祝她一辈子待字闺中,独守空房。”
路垚刚走出一步想起了自己放在乔楚生车上的东西又转身去拿,手被乔楚生握住了。
“帮我办案吧!我出咨询费,一个案子一结。”
“不好意思啊!我没兴趣。”
“为什么?”
“所有谋杀案都充满了负面情绪,血腥、复仇、阴谋、杀人,太不阳光了。”
乔楚生怀疑地看着路垚:“你觉得你是一个阳光的人?”
“至少,我不需要洗白啊!而且我也不需要被迫做我不想做的工作。”
乔楚生舔着后槽牙看着路垚潇洒离去的背影。这哥们,真能挺啊!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