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坐在床尾,而苏远坐在床头,虽然是背对着他,但她的一举一动还是一点不差全都能映在张副官眼里。
这时女医生开口了:
女医生我现在要给患者包扎伤口,请你们回避
一旁的张家兵听此看向佛爷,见佛爷转了身,他们才跟着转了过去。
女医生把被血染红的衣服向上撩开,露出纱布来,用剪刀剪开。
见苏远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她正在操作的手,还时不时的皱眉头,忽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女医生疼吗?
苏远看着女医生眨巴了两下眼睛。
苏远(是挺疼的…)
当她正准备表达想法时,那女医生却先开了口:
女医生不疼啊,挺勇敢的,你这样的女生也不多见了,别人疼起来都是要死要活的
还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真是好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苏远有些苦闷。
苏远(这医生怎么从开始说话起下手就变重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苏远还,还好吧
趁着女医生转身的空隙,苏远转了个身,原先是背对着张副官的,转了身便背靠着床栏了:没办法,太疼了,总得靠着点东西缓一下劲儿。
转身的时候还是呲牙咧嘴的,待女医生一转过来,又马上换回那一副面无表情好似丝毫不疼的模样。
女医生撇了她一眼,愉悦道:
女医生疼就说出来
苏远没事,我不,嘶~
女医生抱歉,你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还以为是疼麻木了
正前方忽然传来一声低笑,哦!原来是张副官,苏远瞪了他一眼,才道:
苏远没事,我平常就是这表情
张启山看来是伤的不重了,两天,回军营后训练加倍
张副官一个激灵,下意识看向来源。
张日山佛爷……
却只看到佛爷无情离去的背影,他转过头,松了脊背,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日山(唉,又要不好过了……)
“噗…”后边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偷笑声音,他又转头去看,却没有看到始作俑者,反而一个个站的笔直,仿佛刚刚偷笑出声的不是他们一样。
苏远噗~
声音再次响起,主人却是害他不好过的苏远。面对张副官的眼神“威胁”,她没有一丝要收敛的迹象,反而从偷笑转变为大笑。
一旁站着的几名亲兵被这笑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还好两位医生把持得住,没有手抖,不然可就有苏远好受得了。
饶是如此,苏远还是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顶着一双幽怨的眼神,众人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苏远也好不容易停住了咳嗽,却又受起那位男医生的调侃来。
男医生你们的关系还真好,不像有些人,仗着官势便作威作福,对待属下更是赏罚不分
张日山身居要职,是为保家卫国,若是以此作为欺压百姓的资本,便不配为人!
张副官仿佛感同身受似的,说话时眼神也狠狠的,但这幅样子在苏远眼中便像是生气了的小兵崽,正在发泄他的小怒气,可爱样子又戳中了她的心脏……
他们又聊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只一心一意的盯着张副官的脸颊,他的嘴巴一开一合,脸上的肉也跟着颤动,惹得她心痒痒手也痒痒,于是语出惊人道:
苏远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挺可爱的
一时之间,原本还有些话语声的病房顿时变得寂静不已,然而寂静过后便是一片哄堂大笑。
张家兵可,可爱?苏小姐,你是在逗我们吗?
张家兵是啊,什么词都可以用在张副官身上,唯独可爱不配
苏远啊?是吗?可我觉得还好啊
张日山你们七个人是吧,回去负重跑五公里
哀嚎声连续不断,张副官再次开口:
张日山十公里
加重过语气的一句话让他们都闭了嘴:笑话,张副官狠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张日山现在,拿好你们的枪,正步回军营,然后负重跑十公里
张家兵是!
嘴贫归嘴贫,但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两位医生也已包扎完毕,待他们都离去后,病房里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苏远真的没有人说过那句话吗?
张日山没有…你是第一个
苏远思索了一会儿,嘴角忽然勾起,露出一抹微笑来。
又过了一天,张副官站在佛爷的办公室门前,抬起右手敲了三下。
张启山进
张日山佛爷
张启山嗯,怎么样了?
张日山就像您说的,她身份不简单…不过她虽然是女人,但身手不错,如果在军营里待上一个月……
佛爷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在他的身上扫了一圈,他以为穿错了衣服,但看了又看,发现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张启山我是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张日山小伤而已,明天就可以回军营
佛爷轻笑一声,调侃道:
张启山你这人这么不懂的怜香惜玉,将来可是讨不到老婆的
张日山佛爷,国家安危当前,我又怎么会沉迷儿女私情?
佛爷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又转回到正题上。
张启山如果要把她招纳进张家兵,就归你手下管着吧
张日山是
当苏远得知这个消息时,她还处于不可置信的状态。
苏远(长沙布防官张启山张大佛爷手下的张家兵……我什么都不用做,这么轻易地就进去了?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当一周之后,她与张副官一起进入军营,站在张家兵队伍中时,她才算真正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是她成为张家兵的第一天。
巧的是,今天阳光明媚,正适合训练,伴随着“长官好”三个字,苏远拉开了她军旅生涯的帷幕。
好啦,到这里就完结啦,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