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庭说:“那你解释一下,这几天你们三个到底是干什么?整天不见人。”
马博文和许衡彬同时看着叶子龙,眼神示意要叶子龙说出来。叶子龙也眼神示意问要他说吗?
胡浩庭看着他们三个打眼神,不爽到极点,就翘手盯着他们看这场无声的默戏。
叶子龙被迫无奈,就对胡浩庭说:“好吧,我来说。”特意清了一下喉咙。
“别卖关子了,有屁快放。”
“浩庭,你别吃惊哦。我们买了一个很棒的生日礼物给你。”叶子龙笑眯眯地说。
“什么?你们不要告诉我三天出去是为了给我买礼物。”胡浩庭有点哭笑不得。
许衡彬点了点头。
“什么礼物,说给我听听,我看一下有多棒。”
“我怕说出来把你吓死了。”马博文笑着说。
“那你倒是说出来啊,别吊我胃口。要是不符合我心意,你们两个死定了。现在的我很生气,你们后果自负。”胡浩庭威胁着说。
“那你绝对放心,包你满意。”马博文自信地说。
“说啊,我等着啊。”胡浩庭着急了。
“你不是很想要那个佐助手办吗?”轮到叶子龙说话了。
“所以呢?”
“我们买了。”马博文说完,笑着看胡浩庭。
胡浩庭呆住了,叶子龙摇了他的手,说:“我都说这个礼物,你肯定满意。”
“什么?你买了?那个手办哦?你确定?”胡浩庭还是不相信。
“买了,对,是那个,你朝思暮想的手办。”叶子龙都没好气地重复着。
“我不信,在日本了,你们怎么去买?”
“你傻啊,我不会找人去日本买吗?现在都在路上了,保准你生日那天收到。”马博文也没好气地说。
“不是?你们确定不骗我?”
三人一起说:“真的。”说完,三个人一起笑了。
叶子龙继续说:“这次,你要感谢马博文,是他安排好的。我和彬彬只是出钱,马博文打点好这一切,要不是他,我们都买不了。”
“可是不是很贵吗?你们哪里有钱买?”胡浩庭突然看着他们三个。
“所以我们这几天都瞒着你出去彬彬家里打工啊。”叶子龙说。
“什么?你们打工赚钱为了给我买礼物吗?”
“是啊,你还要我们重复说多少次。”马博文说。
胡浩庭一手用力抱住他们三个,激动地说:“我去,这是有史以来最棒的生日礼物啊。我太开心了。”
“开心归开心,别以身相许啊。”马博文挣扎着。
“哎呀,开心就抱一下啊。”胡浩庭继续抱着他们。
“不是,好挤啊。”马博文不爽地说。
“挤就挤呗,爷开心啊。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和吃饭。”说完,松开他们了。
“不行,我妈妈已经气炸了,我要做作业和学习。”许衡彬说。
“我也不行,要开始补作业了。”叶子龙说。
“那我和你?”胡浩庭指着马博文和自己。
“得了吧,他们不去,我也不去。”
“这么晚了,我们也累了,我叫爸爸车你两个回去。浩庭,等你生日那天,我们再一起出去庆祝吧。”
“行吧,这么晚了。那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好啊。”
“嗯嗯。我回去微信找你。”马博文挥手说。
叶子龙进去家里叫爸爸出来,然后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叶爸爸马上就开车送他们回去。
许衡彬和马博文下车一起进去了小区。许衡彬想起马博文晚上说他妈妈的事情,就难过地说:“马博文,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你妈妈的事情。”
“没事,这件事不能让我妈知道。我也不想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所以,你都不跟妈妈说学校的事情,因为她的原因抹杀掉原本属于姐姐生活,会不开心吗?”
“是吧。”马博文抬头叹气。
“我觉得你妈妈现在看起来精神挺好的。或许,你妈妈希望你能跟她说学校的事情呢?”
“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资格对我家的事情指指点点。”马博文停下来凶狠地瞪着许衡彬。
许衡彬慌乱地说:“我没有其他意思,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听到很多次你妈妈说你不跟她分享学校的事情,她不开心。可能你妈妈看开了很多,现在她也很关心你,现在家里只有一个孩子了。你是妈妈的孩子,妈妈总是希望跟孩子亲近起来。”
“够了,我不想听。”马博文生气了。
“对不起,我不说了。”
“你懂什么?你又不知道我家的事情,你凭什么就代替我妈妈说话啊?小时候每次回家看见我妈妈在哭,在喝酒,我就很难受。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能让妈妈开心。有时候妈妈发呆地看着给姐姐买的婴儿衣服,我就想是不是如果我是姐姐,我妈妈就会开心起来。她总是想起姐姐,那我呢?无论我怎么做,她都想起姐姐。无论我怎么努力,她都开心不起来,我努力有什么意义?她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我只是未出生姐姐的替代品!”马博文疯了一样大声吼着。
许衡彬看着这样的马博文,很心痛。今天他经历了别人的悲伤,又感受到朋友化解误会的释怀,现在面对缺爱的马博文,他只想朋友能够乐观起来。许衡彬走上前,紧紧地抱着马博文的身体。
马博文怒吼:“你他妈的干什么?给我放开。”
“我不放,我不放。”许衡彬用出乎意料的力气抱着挣扎的他,继续说:“我不想你想起难过的事情,我只想你开心。”
“我再说一次,你给我放开。”马博文这次用更加凶狠的语气说话。
“一个朋友我都不想放开。或许我不会说话,没有办法像你今天那样安慰着那位妈妈。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也能够看开点,不要沉迷于过去。”许衡彬也跟着喊了起来。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有一个爱你的妈妈,我没有。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恶心到我了。”马博文更加用力推来许衡彬。许衡彬身体受不住,倒在地上,他又爬起来,抱着马博文。
马博文这边气疯了,又推开他,用力抓住他的衣服又用手一把推开,说:“少他妈恶心我了。”许衡彬身体再次被跌倒入地,他用手撑起身体,继续往前抱着。
马博文揪起他的衣服,瞪大眼睛问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想你不开心,我希望你能够对我坦开心窗。我想你能跟你妈妈消除误解。”
“为什么?”
“因为我想对你好。”
“我不需要你对我。”马博文松开双手,推开他。
“可是我想对你好。”许衡彬抱住马博文的腰,不管马博文对他如何作出挣扎,始终不愿意松手。
“许衡彬,我看在你爷爷请我打工的恩情上,我不打你,但是,你别逼我到出手那一步。”
“如果你打我能够让你开心,你打吧。”许衡彬抬头闭着眼睛。
马博文很无奈地看着他,说:“你想被打能不能找别人碰瓷?”“我不是想被打才找你。我是想你,最后也像那个妈妈一样幸福。”许衡彬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这么在乎我开不开心,幸不幸福干嘛?”
“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话可把马博文给怔住了。
“不是你教我,朋友之间,会相互说不开心的事情吗?虽然我不会选像胡浩庭和叶子龙知道你很多事情,懂你的脾气性格,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朝着你的方向,缩短距离,增加对你的了解。我从小一个人长大,妈妈只会叫我好好学习。来到这里,跟你相遇,从而认识到叶子龙和胡浩庭,还有很多同学,我一直都感谢上天能够让我转学,遇见你。我没有能力可以报答你,但是只要你不开心,难过了就可以找我。我就住你楼下,我就在你身后。可是你从来都不会回头等我,只会不开心停下来说我。你没有对我用过一丝真心,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你,我都无怨无悔,因为我很珍惜跟你的缘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你也未曾懂过我。”许衡彬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马博文看着他哭,又听见他说的话,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对于许衡彬,的确对他没有完全接纳。看见他这么真诚地想跟自己做朋友,有点不好意思。想起刚刚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还推开了他,就回拥他,说:“对不起,我一直没有注意到你。刚刚还这么凶地对你,我真不是什么东西。你也别哭了,说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一样。”
“本来就是啊。”许衡彬越哭越凶,停不下来。
“我,我。”马博文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叶子龙小时候经常哭,他没有办法搞定,都是胡浩庭哄好的在,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