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曾对甄嬛说过:“如果朕是个寻常王爷,有皇后这个贤妻,你和世兰两个美妾足矣。”这时,皇帝所做的假设已经抛开了地位、权力等,已经是和年羹尧没什么关系,说明在他心中宠爱华妃跟年家无关,就只是因为华妃这个人。
皇后也说过:“愧疚足以让一个男人去宠爱这个女人。”
沈织余深知,皇上亲手设计掉了自己与世兰的第一个孩子,也成为他俩的最后一个孩子。华妃在欢宜香日复一日的熏染下,已经是再难有孕,又全身心爱着他,皇帝岂能不愧疚?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即使没有了宠爱,有愧疚也是好的。她要靠着这份宠爱和愧疚,一步一步走下去。
这次皇上来,她没有再推辞。
皇上临时处理完公务,就想着来翊坤宫瞧瞧华妃。并没有让人提前通知,沈织余还要装出不知情的样子,并未精心打扮(当然在皇上看来是这样)
皇帝来的时候,就看见华妃坐在梳妆台前嘟嘟囔囔,“女为悦己者容,皇上不来,本宫再娇艳,又给谁看呢......”他心里一动,华妃看上去与平日娇艳热烈的模样大不相同,今日的她似乎真的懒怠上妆,却明眸含星,顾盼灵兮,其稚亦若遗出不风。一身素色寝衣,不讲话时还好,可入耳之音还是那么任性纵意。
他不觉屏上了呼吸,生怕打扰到她。
他放低脚步走上前,女子似有察觉,惊奇地扭头看他。看清来人,又嗔怪道,“皇上可算来了。臣妾还以为您整日公务繁忙,今日估计也不得空来寻臣妾了。”
皇上:????他记得是她推说这几日她身子不适?
但他又忆起她的脾气,便含笑着望她。“怎得?朕这不是来了吗?世兰若是还生气,不如讲讲一会儿要如何惩罚朕才好呢?”她脸一下子红了,又硬着嘴,
“哦?臣妾可不敢惩罚皇上。”
他缓缓靠近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奇异的茉莉花香气,莫名让他喜爱。她说话时那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语调更像小刷子撩拨得他心里发痒。他压抑着,问,“这几日的伤可养好了?有没有着人悉心照料?嗯?”
沈织余正要开口,下一瞬手腕被一只手扶起来,她下意识要反抗,但皇帝的手已经强势地揽住了她的腰,欲将她抱起,
她硬了硬心,心中默念“都是假的都是假的这只是个任务这只是个剧本,你现在是华妃他是皇上你要努力做任务......”
刚做好心理准备,就觉身子一下子悬空,她看到宫人们都自觉退了下去关上了门,心中稍稍少了一些不自在。
她环上了他的脖颈,冲他嫣然一笑。
多日不见,皇帝觉得世兰有了些许变化,她看向他的眼神热烈却不浓烈,亲密之间似若即若离。或许是前些日子冷落过甚,让她生了沮丧。哎~如果年羹尧能再听话些,顺从些,势力小一些,他也不会那么为难了,她就还能是他钟爱的妃子。
想到此,他不再做他想,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突然一串咳嗽打断了他的动作。他皱起眉,眼睛一扫寻到了来源,只见他的刚才还好好的爱妃此时突然又像是犯了风寒。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