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京都重地开始,毕竟是首都,要做好带头作用。
我利用了现在贪腐成风的官僚阶级,让他们为我出人出力。
其实,满族因来自白山黑水,历代统治者都下过缠足的旨意,历代如此,故而朝廷的意思,一直是废除缠足。
而我的旨意,不过是旧事重提,但我多添了几句,就意义不同了。
娶缠足女之人,皆卖为官奴,不论为妻为妾,其夫皆卖为官奴。
这些官奴,既可以净身为太监,也可以送到各大官僚家庭做奴才,更可以做苦力,去开山挖路,或者战争炮灰,也不错。
奴隶买卖,尤其是官卖,从来都合理合法。
无数贪官污吏,都涌动如潮,要给自家多抓几个家奴。
卖为奴隶的卖身钱,都得上交官府,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我的初始资金,我用这笔初始资金,广开学校,以及收拢老幼孤寡的收拢所。
至于情报方面,就是我的生母,令妃负责了。
我让她负责情报,内至宫廷,外至朝廷。
不得不说,野心勃勃,是我和她的本质。
她玩腻了宫斗,而我已是皇太女,她必要涉及朝政。
毕竟我要是落败了,她这个生母,岂能不受株连?
我也乐得有个帮手,就让她负责情报方面了。
但实际上,我的情报,多半来自于系统。
大批男人被发卖为官奴,无数家庭失了顶梁柱,皆是天塌地陷,家不成家。
而我,则广开工厂,招聘女工。
有聪明的,就走出家门,自觅生路,都是底层妇女,也没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
有不聪明的,坐以待毙,就是活活饿死,我也不心疼。
还有滑溜的,还想找个男人养活她,我冷冷一笑,她的新丈夫等着被发卖为奴吧!
如此,这类人也只能傻眼了。
她们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给我打工!
我就是万恶的资本家,加封建社会的既得利益者。
但令我大失所望的是,她们宁愿自卖为奴,也不肯进我的工厂打工。
有的人,肉体残疾了,精神也残疾了。
我没什么拯救欲,任她们自卖为奴。
但她们才是大多数,奴性满满的她们,养育出了臣服于满清的汉族男儿。
而汉族男儿热衷把女人搞成残废,她们也功不可没,充当着受害者和帮凶的双重角色。
但官僚阶层,刚抓获了一批男奴,哪有多余的地方安置她们?
于是,他们留下了一些,剩下的大多数,妓院成了她们的安身之所,官僚们赚得盆满钵满。
她们有的,被卖入宫廷,做歌舞娱人的乐伎,但那是运气好的极少数。
更多的,则流入青楼妓院,京城,乃至于全国各地。
我满不在乎,对她们的悲惨命运,连鳄鱼的眼泪都没有一滴。
但我急需劳动力,干脆诏书一纸,废除了青楼妓院的经营权。
青楼妓院,本就不为满清朝廷所喜,君不见,官员狎妓,是要被处罚的?如此,才盛行兔儿爷。
官员们,再次化身吸血鬼,要将青楼妓馆历年积蓄,都收为己有。
人人口称“皇太女懿旨,如何如何”,一时间我威望大涨,我的意志也得到了执行。
他们在金钱的驱使下,将那些青楼妓院,都盘剥干净了。
开设妓院的人,见形势不对,也不敢与雷厉风行的皇太女对着干。君威如此,宵小畏惧。
于是,他们急忙脱身,将手下妓女,都低价卖掉了。
我命人卖下她们,但她们中的大多数,都身患性病,以及妇科病。
这令我大开眼界,性病,妇科病?是什么东东!
系统不敢回答我,让我给她们治病。
但我是心黑的资本家,只想让她们给我打工,并不想在她们身上花钱。
系统无语至极,嫌弃我没有同情心,我也无语至极,我对亲生父母都不在意,哪会在意那起子无关人等?
之所以要废除缠足,纯是因为我无聊,想收拾人罢了。
但系统以利相诱,“不救她们,你的工厂,该怎么办?”
谁让,我只招收女工?
现在招收男工,介时男女混居,只怕会出乱子。
没奈何,系统出药,我出人,给她们治病。
饶是如此,我可没少搜刮系统的宝贝,什么天才光环,绝世美貌,我都要。
偶尔,我会私访民间——皇宫呆久了,也怪闷的。
四四方方的一片天,也没趣的很。
包括去我的工厂,视察她们的工作情况。
她们工资很少,干活很卖力,毕竟我是黑心资本家,干活不卖力的,早就被我赶走了。
但饶是如此,她们仍旧对我感恩戴德,谢谢我让她们能够养家糊口。
我偶尔突发奇想,要看她们的小脚,皇太女有命?她们岂敢不从?
都说金莲好,金莲妙,三寸金莲,如今,我却被眼前的畸形猪肘吓到了,而且不仅丑,而且臭。
这一切,导致我直到回宫,都没有好脸色。
乾隆帝经过这段时间,总算恢复如常,不再忧郁自伤。
我直接略过了他,取出玉玺,命侍诏女官拟旨。
“皇太女诏曰,……凡有女童裹脚者,家主充军,凡娶裹足之女者,皆处以阉割之刑,罚入宫中为奴。”
我的目标是,消灭裹脚女。
已经裹脚的,都来给我打工。年纪尚小的,赶紧放脚,还没裹脚的,也让家里人弃了裹脚的心思。
一听说娶裹脚女要处以阉割之刑,一时间,裹脚女成了婚姻市场上的老大难,嫁不出去了。
毕竟娶妻是为了传承香火,而不是被断根绝种。
但饶是如此,裹脚女才是百分之九十九,不娶裹脚女,他们还是得断根绝种。
奴性满满的汉族男儿,不敢和朝廷对着干,只能冲女人发火。
偏汉族女人,经过无数代的驯养,已然奴性满满。
于是,汉族男人为了延续香火,只能让汉族女人做他们的通房丫鬟,没名没分,也就不算娶了。
小脚女人为了能嫁人,为了能有个依靠,竟也肯了。
我的目标是什么?
当然是成为天底下最大的奴隶主了。
所有人都要给我打工,都要做我的奴隶。
我膨胀得不行,誓要制裁那些宁愿当通房丫鬟,都不肯给我打工的裹脚女。
于是,我修改律法,“通房丫鬟所出者,无继承权,既不得继承生父的姓氏,也不得继承生父的财产,只能从母。”
此曰“从母法”。
从母法的实施,只针对通房丫鬟。
满族女人都笑嘻嘻,高高在上地俯视那些自甘下贱的汉女!
她们可是满洲姑奶奶,自然有资本嘲笑汉女。
我与她们一个鼻孔出气,打心底里看不起奴隶女人和奴隶女人生的下贱痞子。
系统却提醒我,“你也曾是通房丫鬟的孩子,现在却整出从母法,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我早就忘了过去,被手中的权力,给迷了眼。
但我已经四周岁了,是大人了,怎甘心做系统的傀儡,事事任它摆布?
“我才是你的主人,你该对我唯命是从,而非逾矩了你的本分。”
不知不觉,我摆出来主子的派头,自以为高贵冷艳,却引来系统的一声嗤笑“是吗?”
但我毫不心虚,实行了从母法。
那些官员,完美地执行了我的意志,因为男方家庭绝嗣,所有的财产,只能收归官府。
介时,他们就能……
于是,官差如狼似虎,将通房丫鬟以及她们的子女,都发送回了娘家。
通房丫鬟傻眼了,通房丫鬟的爹妈傻眼了,好不容易把赔钱货嫁出去,她怎么还敢回家来?
难不成,还要他们养她这个赔钱货?
他们可不能留她,在家吃闲饭。
这不,昨天工厂招工,还是让她进工厂打工吧!
于是,本想嫁汉吃汉的通房丫鬟们,都被送入工厂打工。
至于通房丫鬟的孩子,他们自然要留下的。
从母法一出,这些孩子都只能从母,包括姓氏。
既有他们的血脉,又与他们同姓,再者抚养费有通房丫鬟在工厂打工,他们为什么不养着呢?
毕竟,自己儿子未必娶得了媳妇,四处都是小脚女人,大脚女人都超级抢手,哪轮得到他们家?
君不见,衍圣公孔家,都只能捏着鼻子,娶大脚女人?
所以,聪明人为防绝嗣,都留下了通房丫鬟的孩子。
至于蠢货也是有的。
比如说,某些倒霉的通房丫鬟,不就被家人发卖为奴了吗?她的孩子,也只能当小奴隶。
他们宁愿抱养没有血缘的男孩,也不愿养自己女儿生的外孙或外孙女。
毕竟,只有男人能传承姓氏,女人下贱,只能为男人传承骨血,不能为自家传宗接代。
所以,他们打心眼里轻贱女儿,厌弃女儿的后代。
认为他们都是贼,专来偷自家的财产,肥了夫家的腰包。
还有些聪明女人,一见男人不要他了,就急忙将自己的孩子脱手,或扔或卖,甚至弄死。
她们可聪明了,不想让前夫的孩子,耽误自己改嫁。
众生百态,令我不能理解。
小小的我,即使有着系统教养,依然只有四周岁,前后今生加起来,不过千岁。
系统默认,将天下置于孩童之手,真是江山要完。
偏偏几次行动,官僚阶层对皇太女殿下,已然习惯性顺从,言必奉皇太女诏谕,声必歌功颂德。
废话,几次行动,他们可谓是肠满肚肥。
利益,让他们臣服于我。
我获得了官僚阶级的一致好评。
不得不说,满清朝廷的臣子当真奴性满满,上上下下,不论满汉蒙。
我很满意,他们对我的臣服。
但我同样明白,他们迟早是我的敌人,我迟早得整治贪污成风的他们。
与此同时,准噶尔之战依旧。
战争从来不缺炮灰。
满清统治这片土地,也有百多年了,满族被繁华盛世,腐蚀太久了,竟连满语,都鲜有人使用。
满族的统治,达到了全盛时期,正如乾隆帝的君权,乃封建帝王的顶点。
全盛之后,就是衰落。
盛极而衰,屡见不鲜。
乾隆帝沉迷于眼前盛世繁华,懒得听我的悲观论调,但也默许了我的所作所为。
只要能巩固满清的统治,我做什么都行。
我得到了他的默许,再度一纸诏书,将那些给自家女儿缠足的汉男,都发配边疆,做冲锋炮灰。
偏这些汉族男人,欺负自己的女人女儿厉害,却怎么都不敢反抗朝廷。
竟乖乖上了战场,做炮灰!
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不过,他们本来就够变态的了,把自己的女人女儿弄成不良于行,欣赏臭烘烘的畸形猪蹄,以之为美。
汉男炮灰了,死了的,我按人头分发抚恤金。
但那些家庭失了顶梁柱,没了丈夫/父亲的柔弱汉女和她的孩子,眨眼间就要被夫家人发卖为奴。
吃绝户,是汉人的传统,宗族势力,可不会放过这些孤儿寡妇。
而我则呵呵一笑,一纸诏书,“欺凌鳏寡孤独,卖良为贱,合族问罪,比如说,族长施以阉割之刑,罚没家产。”
“既然卖不出去,那就让她自尽吧!正好请一座贞洁牌坊,给咱们老x家减税!”某地某村,族老们聚在一起,共商大计。
吃绝户,机会难得,不能放过。
于是,各地申请贞洁牌坊,似乎女人们的道德,将永垂不朽。
我却淡然一笑,“修贞洁牌坊太费钱,还是处以巨额罚款,宰他们一笔。”
诏书再下,“女死,必是旁人未曾劝阻,着有司问罪其夫族。”
官府上门,以圣旨勒索,当地宗族给了大笔红包,还被加重赋税。
他们苦不堪言,叫苦不迭。
余者风闻此事,再不敢逼迫寡妇自尽,请不来贞洁牌坊,还加重赋税?赔本买卖,他们可不做。
但寡妇想白吃饭?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将寡妇送进工厂工作,要她们自食其力。
汉女们哭唧唧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她们都嫁人了,怎么还得养家糊口?
但她们奴性满满,既不敢反抗自己的丈夫,更不敢反抗宗族长辈,只能乖乖给我打工。
不知不觉中,我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奴隶主。
十岁那年,我正式即皇帝位。
乾隆帝为太上皇,令妃为昭明太后。
至于如懿,当然还是皇后了。她一辈子都是皇后。
小心眼的我,才懒得尊如懿为嫡母皇太后呢!
而官员们,都与我利益一致,也没人关心我不孝嫡母。
我是皇帝,不可能有错!有错,也肯定是别人的错!
与此同时,朝廷上多了一批女性官员。
目前数量不多,但早有一天,我必能让女性官员占据朝廷。
我这些年,一边开学校,办工厂,启发民智,发展经济,一边消灭裹足女,可谓是成果喜人。
新一代汉女,再没有裹小脚,都在给我打工。
没能耐的,给我在工厂打工,从事体力活。有能耐,我提拔她,做工厂管事,甚至我的代理人,乃至于朝廷官员。
当然,我的学校,不可能教四书五经,而是系统的教材。数学,科学,之类的。
得亏系统提供了教学机器人,否则凭我的脑子,哪里教得了别人?
系统骂我废了,成了权力的奴隶。
我却不以为意,这个世界,人均奴隶,上至乾隆帝,下至乞丐,不都是奴隶吗?或是权力的奴隶,或是金钱的奴隶。
我的确没有定力,可我穿越之时,才三四岁,怎么可能有所谓的定力?
我原谅了自己。
我从来都是双标狗,对自己无比宽容,对别人无比苛刻。
我讨厌奴隶,那会让我想起,我前世的生母。
她与我父亲,可谓是先忍后狠,先是千忍百忍,来骗我爹爹的钱,忍得内伤,而后伤人,一碗毒药,就要了结我的父亲。
她得势之时有多得意,失势之时,就有多卑微。
幼年,我就知道,她是通房丫鬟,必须得如何如何讨好我父亲,否则就是不守规矩不守本分。
光听嬷嬷们的描述,我就恍惚间,意识到了她的下贱卑微。
后宅之中,从来母以子贵,子以母贵。
我没有这个福气,从来都是女以母贱。
我深深地自卑,肉眼可见地陷入了自怨自怜的忧伤状态,甚至于仰视我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尊称嫡兄卫池为阿池少爷。
连一句哥哥,都不敢出口。
幼年的自怨自怜,是我性格的底色,所以我是小人,天生暗色人格,一朝得志,自然膨胀得不得了。
与乾隆帝相似,我也是父不疼娘不爱,贱妾所出,父亲嫌恶,卑微讨好地活着,仰望着我的异母兄姐们。
我总会羡慕我的兄弟姐妹,他们有爹爹疼爱,娘亲爱抚,而我则活得阴郁,阴雨绵绵,冰寒入骨,是我的童年。
系统对我,又恨又怜,也不知如何是好!
摊上一对人渣父母,导致我童年悲惨,童年悲惨导致我情感淡漠,又遗传了生母的恣意妄为,兼且年纪幼小,更是无知且狂妄。
一片江山,被我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实现了我的理想,将朝廷上都换上了女性官员。
那已经是60年后了。
我将从母法,实行于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泥土。
貌似是女尊皇朝,但一旦上台男性帝王,我做的一切,都将回归最初,甚至比最初更惨。
为了能让我的一切努力不白费,我册立了女性帝王。
我的同母胞妹,九公主的女儿。
至于我,并不想留下子嗣。
我今年才三周岁,怎么可以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