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时收到命令后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不,我没关系的,殿下。正好我也想和她好好…叙叙旧。”
她的好妹妹如今该结婚生子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女承母业呢…毕竟她也并不是个品行端正的人。
徐昕艳啊……该四十多了吧。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得到的自己加入战场的消息,又是怎么参与的针对她的剿灭行动,但是如果她帮助组织的话那可太好办了。
毕竟徐隅在乎的东西,她絮时可不一定在乎。
而徐昕艳了解徐隅却不了解絮时,但是这两者都了解徐昕艳。
“所以说你的手段果然还是那么低劣啊,徐昕艳。”
絮时咧嘴笑着逼近缩在墙根满脸惊恐的美妇。
“真是的,殿下担心我应付不过来,还让暖雪抽出时间陪我跑了一趟。”
她手中的长剑包裹着一层粘稠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一滴一滴地黏腻着滴到地上。
“可是你还是这样手段低级,没有一点需要担心。”
走出房间时絮时手中的剑又多了一层新鲜血液,只是她意外的没有任何复仇的喜悦。
暖雪仍然冷着张脸:“你可以回战场了。”
“好嘛,这么急着赶我走。暖雪原来一点也不想我,”絮时委屈地扯过门帘随意擦了擦剑,“那我走好了。”
暖雪一颤。
她他妈的打哪儿学的绿茶招?
“快滚。”
絮时嬉皮笑脸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暖雪兜里的手帕,然后化作一道流光离去。
“好嘞。”
Null悄无声息地进了门,把文件放到桌上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
Herobrine安静地用扣在相框背面的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敲着手中的木质框架。
他必须找那个人要个说法。
凭什么一声不吭地把他丢掉,看到他的时候还装作不认识一样急匆匆地就走。
这算什么?把他当成了什么?
他喜欢就养着,不喜欢了或者没时间养了就可以随便丢在路边的狗么?
他一定要找他当面要个说法。
在神界坐着创世神的神位,舒舒服服地安逸了那么久,也该处理点事了吧。
能引起一位创世神注意的事情么。
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怎么样。
“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弃那些崇拜你信仰你的人类于不顾。”
不高的音量在寂静的房间里扩散开来。
“如果你来了,那是不是说明我在你眼里还没有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重要?”
“——Notch,我的,‘好哥哥’。”
脑海中关于他最后的印象是他从年幼的自己手中抽走大衣的衣角,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
“啪。”
相框被一下扣在了桌面上,Herobrine不再看那张泛黄的相片,转而浏览起刚刚送来的文件。
他不曾注意在扣下相框的某一瞬间,光影模糊了那个如白杨般站在幼年的他身后的少年Notch。
就是那一瞬间,光影把他温柔的笑容拉下,微微上扬的唇角平直下来后笑容全无,只剩下一条冰冷而严肃的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