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吗?”
玖尔戳了戳挂在路灯上的现眼包,“需不需要我喊下与谢野?”
“不~需~要~”
太宰夸张地让自己随着玖尔的触碰一摆一晃:“国木田君虽然看起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但其实每次动手都很心软的哦~明明可以一个过肩摔把犯人摔得不省人事,但却会被我遛着跑三条街呢~”
原本因为气消所以冒出点怜悯心的国木田面无表情地抬头:“你是不是不想下来了?”
“哎呀国木田你怎么知道的?其实这种情况刚好符合一种小众的身体锻炼法,可以有效避免各种脊椎疾病哦——”
“……真的?”
国木田现在已经稍微进化了,至少不会太宰一说就下意识拿着笔飞快记录,被拦腰挂起的太宰见状努力让国木田看到自己无害纯良还真挚的眼:“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在这种小事上骗你呢?”
“你骗的次数还少吗?”
国木田一边回怼一边已经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了钢笔,太宰笑容和煦:“但国木田君你还是会上当啊——比如现在?”
话音一落,国木田就感觉到脑海里有什么要崩断了,额头青筋暴起,指尖不自觉用力好险要把笔再次折断,整个人身上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起。
“你、说、什、么?”
“好可怜——国木田君你怎么年纪轻轻耳朵就不好了?还是说问题出在理解能力上?呜呜呜……国木田君你可不能出事啊!”
太宰干嚎得声情并茂,然而无论声音表情有多动人,都是干嚎:“出事了侦探社的未来交到谁的手中,理想的蓝图交给谁来建设,浩瀚琐碎的工作交给谁来处理,我的乐子又要从谁那里找寻!”
几次想要开口都能被太宰恰好打断的玖尔已经摆烂,甚至还能去想这话说得好像还有点押韵?
国木田心情几个上下起伏,波动得像是厄尔尼诺现象下一周能过四季的天气预报线性图,忍了又忍才没把自己的钢笔给砸人脸上,咬牙切齿:“你还是给我滚去精神科挂号排队吧!”
这种家伙精神病院遇到了都要单独开上一家!
完全插不进话也不知道怎么插进话的玖尔一时有些难以组织言语,半晌才终于找到了个相对委婉的表述:“太宰你战力还真是……历久弥新?”
“否决,历久弥新从语义上来看不像是能形容战力的词语。”
太宰随着风动让自己一晃一晃,只从远处看个剪影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形态有些特殊的钟摆:“玖尔你真的有在好好上课吗?”
“我还没答应要去上呢。”
玖尔面无表情地盯:“而且你上次提这件事还是在三天前。”
这三天里他到底在忙什么太宰心里会没数?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下来可是九年!”
“这是感官语境并不能和现实等同,至少这个世界里一天永远只有二十四小时,望周知。”
“时间就像海绵……”
“再挤也不会有的。”
“你这样和文盲有什么区别?”
“说得好像你就有文凭一样。”
“对啊。”
玖尔脑子里缓缓出现了个问号。
太宰像个清澈大学生一样略带羞涩地笑出一口白牙:“从小学国中直到研究生的文凭,绝对真实有效,需要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