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怂恿你爬我窗的?”
玖尔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个点早该睡了的人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来爬这三楼——要知道这可是三楼啊!
不是什么一楼两楼!
“你不希望我在有别人的时候问你,当然就只能晚上过来了。”
困得逼自己站着保持清醒的乱步说着打了个哈欠,就连身上穿着的都是睡衣。
真就幸好是夏夜,不然这样乱跑说不准一早起来就要感冒,到时社长一问,乱步说不准就把现在以及等下要发生的事卖得一干二净。
“真的没有什么我们能帮得上忙的吗?”
面对乱步略带希冀的目光,玖尔沉默半晌,摇了摇头。
他知道乱步早有所料,之所以还要问这么一句不过是因为这是一个对乱步完全陌生的领域——未知会带来难以言喻的恐惧,但同样也代表着无限的机会和可能。
“或许只是你认为帮不上呢?”
乱步认真地提出假设:“无论是什么问题都应该存在解决的方法,如果无法解决那只能说明能力不足,现在你的境界按照你那边的划分应该是已经足够,缺乏的是运用和一个可行的方针。”
“不会有机会的。”
玖尔还是坚持自己的认知:“这是既定的规律,就像是大树的时光往前不会是种子,我失去的也不会重新回到我的手中——晋升之后所有的时间线以及可能性都会收束,从此以后的‘我’都只会是现在的这个。”
两人有来有回地讨论了半个小时,最后得出结论:自己身上是没办法了,但可以从别人身上找出路啊!
玖尔沉默了,乱步则是“我就知道”的骄傲表情,顺便控诉了一下玖尔身为助手竟然对自己的合作者这么不信任,并且捞走了未来三个月的陪伴优先权。
“不过,除了这个外,你没有其他什么想交代的了吗?”
乱步歪头靠在墙上,眼睛都快闭上了,脸还倔强地朝向玖尔方向:“这种你早就释然的事根本不可能成为异状的理由,虽然套话这种事我并不熟练,但该知道东西我可一点都没漏下。”
玖尔衡量了下乱步是在设套的可能性,刚开了个头就觉得这么怀疑有点对不起对方,毕竟乱步又不是太宰那个喜欢故布疑阵让人自乱阵脚的家伙。
可万一这两个人联手了……
那还不如躺平。
“这个应该是真没办法。”
玖尔成功说服了自己,摆了:“祂先是借用了我和涩泽之间的联系作为跳板,又通过契约正式取代了塔主的位置,仅剩的优势在于我拥有比祂更高的优先级,而且神格承认的也是我不是祂。”
“现在就是耗,耗到我重新给塔补完规则,那样该是我的就还是我的,祂半点都别想染指,只是需要时间很长而且格外耗费心神,所以最近才有点萎靡不振。”
乱步没有读心术,但也能确定玖尔没在说谎,闭目思考了下逻辑链,重要情报缺失无法成立,但至少玖尔应该是真不觉得自己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