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谧无声的夜里遮掩着少年人青涩又滚烫的心事,亘古长眠的皎皎繁星是难以触及的水中月镜中花,弥留下的永恒却有迹可循。
温烫的情绪似潺潺不息的流水,以柔绵之力扰乱了四肢百骸,在一片乱麻般的燥乱中催生出的温度,在指尖点燃着绚烂的焰火,只身走在渺茫黑漆漆的暮色里,风从容地穿透过身体,可他脚步却是肉眼可见的虚浮。
脚下暗沉的影子在无人问津之处,悄无声息地描绘着月色,他泛滥着湿意的心脏上绵雨不绝,被人用指骨分明的手一点一点摸出湿哒哒的痕迹来。
已经很久没有觉得回家的路是这样长的了。
冰凉的软膏被Alpha涂抹成了一层不薄不厚的膜,晕在敏感的皮肤上,至现在为止,他仍旧若有所感,好像Alpha还在用棉签温和地在腺体上划过。
把心口挠得好痒,痒意沁入四肢,呼吸都不免得为此加重变得急促,他总是爱回想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在过往云烟里找寻到每一丝至今仍旧可以触动到他的情绪,最后,热意浸染骨骼。
·
【如果还需要信息素和临时标记的话,下周末的时候再来吧。】
若不是鬼迷心窍,怎么会对毫不知情的Alpha说出“好”字来。
仅仅回答一个好字,便万籁俱静了,所有声息皆是戛然而止。
......
丁程鑫又过上了每天都要勤勤恳恳更换抑制贴的生活,相比第一次被临时标记后,唯恐被别人闻到自己身上有马嘉祺的信息素味道,他这一回已然淡定很多,轻车熟路地到卫生间里撕下粘性有些变差的抑制贴,换上新的。
轻薄的包装袋被撕开的时候,“刺啦——”一声,有些尖锐地划破空气,丁程鑫已然习以为常,他每次都特地选上课的时间来换,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溜出了教室,卫生间里没有别人,就算在更替中短暂地漏出一瞬的信息素也没有关系,一直都有在通风的。
丁程鑫照常回了教室,今天一天基本上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除了早上跟严浩翔一起打了瞌睡然后又一起被点了名以外,今天还算万事顺遂。
丁程鑫“明天记得给我带早饭。”
严浩翔赶着回家,急匆匆地记下丁程鑫要吃什么以后便火急火燎地冲出教室,几乎每一个通校生都是这样的,以前的丁程鑫也是这副急样子,谁耽误了他回家就跟谁急。
他回到寝室的时候,看到Alpha站在他的床边,他今天晚上回来得晚,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他怎么......
但是当丁程鑫回来以后,Alpha便静默着退开了,只留下丁程鑫一个人还有些不明所以地站在门口,他愣了愣神,走到自己床边,看到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黑色袋子,还打了结,叫人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他放在这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