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东西,莫不是真的会叫人上瘾。
虽然留下了指纹,他不用再敲门也可以进入马嘉祺的家,可是站在门口时还是抬手选择了敲门。
门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的。
纯澈的眼睛在门被打开时显露了出来,一根根纤细的睫毛被月光镀得透亮。
丁程鑫被这对眸子所注视时,脑海里不禁又窜出了换座位时听到的议论声,不知道他的同学们是怎么做到从简简单单的换座位聊到马嘉祺喜欢什么样的人的。
马嘉祺喜欢什么样的人么。
丁程鑫真的很难想象到马嘉祺喜欢一个人的模样,他眼底盛满了皎洁如琥珀的月色,难道用这对眼眸再去承载喜欢......再去瞧着谁么?
啊,真的是有点很难想象到诶。
许是见丁程鑫一直站在门口,颇有几分神游的模样,马嘉祺困惑地抬了抬眼,轻轻地捻了捻丁程鑫的手腕,将人拉了进去。
门被关上了。
此时他的手指还是冰凉的,几分凉意总让人想起月色洒下的湖泊水面,波光粼粼。
丁程鑫这回来得更加晚,暮色已至,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之上,晕着淡色的光圈儿,月色太醉人了,隔着千万层障碍遥遥地落下。
背后游离的树影在风里阵阵摇曳,被合上的门挡在外头。
丁程鑫入了门后,马嘉祺松开了手,熟稔地拎了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不用指纹自己进门。
恰到好处的静谧气氛无声地掩盖所有不为人知的心事,窗外浮着暖白色的月亮,银光朗朗,映在玻璃上,遥望向窗口,唯见此一轮。
过了一会儿。
马嘉祺“先吃饭吧。”
马嘉祺每一回都招待他吃了晚饭。
丁程鑫这一回拒绝了,也不过是临时起意的一次拒绝,可能是觉得老是让马嘉祺做饭心里过意不去,也不知道是心底哪一处闹了别扭,总觉得自己不该承受这一分好意,所以便拒绝了。
马嘉祺没有固执,他怔了怔,但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的神色。
丁程鑫注视着他,感觉他也没有自己一直认为的那么讨厌了,诸如讨厌这样的情绪已然有所消退,仅仅是眸光交接的对视瞬间里,他自己已然不受控地朝着马嘉祺走近了一步,待到反应过来时,他又急急地停了步子。
既然也不留下来吃完饭,那么就应当直接进行临时标记和信息素给予了。
他看着马嘉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问他道:
马嘉祺“不合口味吗?”
丁程鑫摇了摇头。
他和马嘉祺实际上......哪有那么熟悉啊。
他自然不会将这话说出口,面对这个前些日子还在自己心底默认为“死对头”的家伙,这个标签还难以很快撕掉。
丁程鑫不想再继续这样的话题了,因为他无法很好地回答马嘉祺的问题。
所以他别着脸,少见的扭捏道:
丁程鑫“我今天要早点回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