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迟钝，发现得晚，心底那点想要挑逗Alpha的想法也荡然无存。
他只是这般轻轻地碰了碰恋人的唇，恋人就微微垂下了眼帘，深邃的眼眸里映着模糊的身影，与微凉的月色融为一体的目光，像尘埃一样飘落。
离得好近。
丁程鑫微微别开视线。
他感觉到Alpha动了动唇，轻轻地回应了他，稍稍空出一点缝隙的双唇又重新贴合在一起，说话的余地被堵住，他不用再开口解释什么了——更不必说他本就再想不出什么话再来哄情绪不佳的恋人。
他一时分不清马嘉祺的行为是妥协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
他最后说道：
丁程鑫“你别不高兴。”
此话说完后，他感觉到仍旧有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由原先若即若离的感觉截然不同，它这样紧锁在脸上，不肯放过分毫。
马嘉祺不吭声不说话，他只是这样看着他，整个人闷得很。
丁程鑫想，他早该知道的，他能指望马嘉祺说什么呢。
一句“你别不高兴”，他本希望可以让马嘉祺不要想那样多，也许他还是不够了解马嘉祺。
丁程鑫“怎么样才可以让你放心呢？”
丁程鑫看着他，问道。
月光皎洁，静谧又幽远，这样虚无又飘渺的存在落到面前的人的脸上时，在几分不苟言笑之间增添了一丝柔和，他才发现Alpha是这样的神色，很少见，褪去眉眼松弛后残余的一分厉色足以看出与平日里的差距。
丁程鑫“永久标记能让你高兴吗？”
然后他看见Alpha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崩裂了。
如果说他话语里有什么点使得面前的人无法维持脸上的平静，那必然是永久标记了。
马嘉祺已经对他做过临时标记了，所谓临时标记，随着时间的推移，Alpha留下来的痕迹和气味都会慢慢消失，而永久标记不同，正如字面意思所言一般，那些痕迹和气味再也不会消失。
啊......怪不得Alpha面色微变。
他简直是胡言乱语了。
马嘉祺会觉得他很轻浮吗？随随便便地就说出了这样的话，亦或者是，马嘉祺会觉得他是个很随便的人吗？
“我开玩笑的。”或者是“你就当我没说过。”他能这样对马嘉祺说吗？
正当丁程鑫内心揪成一团的时候，Alpha终于开口道：
马嘉祺“冷吗？”
丁程鑫愣了愣，微微垂下眼帘，道：
丁程鑫“有点凉。”
马嘉祺“回去吧。”
丁程鑫微微瞪大眼睛，有些茫然地垂视着Alpha的衣服下摆，最后视线缓缓向上挪移，一寸...一寸...他对上马嘉祺的眼睛。
马嘉祺“走吧。”
......
回去的路上，丁程鑫问道：
丁程鑫“你不生气了吗？”
仅仅是因为他胡乱地扯到了什么永久标记之类的话？
马嘉祺微微侧过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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