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女士充耳不闻,继续夹着菜送到余宇涵碗里。
她手垂在半空,无助的看着碗中的两块苦瓜,连许女士对面的余朝都觉得有些尴尬,想帮,又不知从何帮。
余宇涵愣了几秒,随和地伸出筷子,将许淮吻碗里的两片苦瓜夹了过去。
明明他也不喜欢吃苦瓜
她抬头看了眼余宇涵,没说话,只是头越来越低,眼泪直往碗里摔。
终于结束了这个令人烦躁的午饭,她以为这是解放的开始,却被二人告知,他俩准备去度蜜月,余宇涵就交给她。
那么问题来了,她工作得到处跑,还大多时间在北京,而三代小朋友在重庆,她怎么照顾?
许女士挥挥手,说:“我不管,反正小余就交给你了,我专心度我的蜜月,你专心看你的孩子。”
“可是我刚在北京签了…”她欲言又止,“而且朱志鑫和张极不也在重庆吗?他们待在一起,让朱志鑫他们照顾啊!”
“你有办法你自己解决,别打扰到我就行。”许女士漠不关心。
…
下午两点,许淮吻被派遣出去,说是让她带余宇涵转转,余宇涵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他好像并不好奇。
她还有两个半小时,就该上回北京的飞机了。
两人并肩走在大路上,相对无言。
许淮吻也不知该带他去哪,即便脚下是故乡。
“走,带你去前面新区。”她突发奇想,想看看当年那个卖酱香饼的摊子还有没有在卖。
走的越近,市场喧闹的声音就越明显。
她有些难受,不太能适应如此喧闹的环境。
带着余宇涵简单逛了一圈。
许淮吻惊奇地发现,原来的摊子还在,甚至旁边还多了个土笋冻的小铺。
“!土笋冻!”说着便撒下余宇涵不管自己奔向那小铺了。
“宇涵!你敢吃吗?”
她笑得欢快,就像她自己,真正的她自己。
他点了下头,内心还是多少有些抗距。
许淮吻接过阿姨递过来的两份土笋冻,朝余宇涵走来。
“呐,给你。”少女明艳的笑仿佛使这夏日变得凉快。
余宇涵尝了一口,好像也不难吃。
两人逛逛吃吃,甚至去商场转了一圈。
…
还有二十分钟,便该启程去机场。许淮吻一点一点地收拾着东西,把过去的记忆塞进行李箱。突然看到一个绿色封面的相册时,她愣了愣,微微颤抖着手将它翻开,那装着她过去的三年。
只是这“三年”不是她的三年,而是刘耀文的三年。
是他陪着她的“三年”。
翻过一页又一页,她的眼泪滴在过去的影子。
“吧嗒”眼泪重重地砸落在书桌上,她反应过来,抹了抹眼泪,合上相册,将要带走的东西都塞进行李箱,竟也不重。
打的车已经到了门口。
许淮吻转过身,看着余宇涵,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只呢喃出一句“再见”。
她回过头,在手搭上门把的前一刻,突然转身,有些郑重地看着余宇涵,嗓子有点哑:“宇涵,这不是我的家了,这是你的家了。”
说完,许淮吻上了车,头也没回,离开了这里。
————
回到北京,她匆匆吃了晚饭,便回了公司训练。
舞蹈的强度之高,让她有些不适应。
训练完,也没管那几个崽子了,自己径直回家,洗漱,睡觉,一天都没理他们。
…
星期日,近乎失眠了一整夜的许淮吻早早地起了床赶到公司。
早上有节rap课,老师姓黄,最大的特点就是写的词有意义。
“有接触过rap、有唱过吗?”这是黄老师在自我介绍后的第一句话。
“有。”许淮吻坐在他对面点了点头,声音平稳而沉静。
“嗯…能展示一段吗?”
“我直接唱吗?”
“嗯。”
“咳,XXXX……”
“不错,有学过吗?”
“算学过一点吧,家里一个哥哥教的。”
“哥哥学过?”
“嗯。”
两个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开始正式上课了。
黄老师今年24,蛮年轻,家里有一个怀孕的妻子,两人是青梅竹马,孩子四个月了,他说希望是个小男孩,可以和他一起保护夫人。
这样的爱情,多好。
…
中午下班,许淮吻哼着歌下楼。
从后门避开人群,慢慢悠悠走在小路上。
墨镜一带,谁也不爱。
路过TNT的小公寓时,被站在门口的马嘉祺和宋亚轩拦下来。
宋亚轩瘪了瘪嘴,带着些委屈和不满问许淮吻:“你这两天去哪儿啦?都没见着你,而且,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们一起吃饭啦?”
“嗯…最近有点小忙,就…没来得及顾得上你们感受…”她受不了这黏糊糊的视线,右手缓慢地扯了扯包的肩带。
马嘉祺垂眸,侧过身去:“走吧,中午就在我们这吃吧。”
许淮吻愣了下,挽过耳边碎发,显得有些腼腆:“好吧。”
一进门,才发现大家都在,围绕餐桌坐着。
桌上的菜很丰富,色香味俱全。
她放下包,安静落了座。左手边是丁程鑫,右手边是刘耀文。
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