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酒后都能遇到小说里的那番情节,比如何懿,虽然留有一丝清醒,但看着燥的不行的张云雷,还是不敢出声。
车子一路驶到独栋别墅的车库里,时间逼近凌晨,张云雷领口敞开三颗有余的扣子,坐在主驾驶位上喘匀气息。
手支着头,侧颜盯着何懿。小姑娘脸颊上的酡红散去几分,嘟着红润的嘴唇,仍然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入神之际,她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衬衫浅浅几笔勾勒出纤纤细腰。
才成年啊……
张云雷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又把软软的小姑娘揽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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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盅果酒就迷糊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这是他把何懿放在二楼客房的床上后,发现小姑娘没有转醒的意思时发出的感慨。
动心吗?
那是没动心吗?
见色起意?
换掉了衣服草草冲洗身上的疲惫,洗了洗头发仍然阻止不了脑细胞活跃地胡思乱想。
顺毛被吹得半干,一支炫赫门燃尽,人也钻进了被子。
第二天清晨悠悠转醒的何懿,十分之佩服自己又被果酒撂倒,神志恢复一些,开始思考自己又在谁家睡了一夜。
推开房门和拖鞋提提踏踏的声音不小,好在没吵醒凌晨才歇下的人。
何懿吃惊,是自己在贫民窟里待久了么,独栋的复式还是第一次见。
新奇也就持续一会儿,她倒是挺喜欢二楼的阳台,是个不错的去处。
既然人家肯收留自己一晚上,那就有必要用早餐来感谢一下了,如果他要别的,怕是卖了自己也达不到。
简单熬了点米粥,还有一碟子清淡的小菜,轻轻放在桌子上。
听得门又一响,张云雷已经洗漱完走到自己面前。
何懿还是很不敢相信的,这位大爷用小菜怕是还不了这份情吧,伸手就想把桌上那点东西处理掉。
张云雷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坐下一起吃啊。”
“不……不用了。”
“坐。”
“哦。”
像小白兔吃了瘪的样子,委委屈屈地坐在对面,让对面人看出了一丝,胆怯?
“你怕我?”
“我很可怕嘛。”
张云雷放软声音。
“不不不…没有。”
空气安静下来,何懿擦擦手问道。
“我昨晚,没说什么过分的吧。”
她喝完酒就迷糊。
“倒是不过分。”
“那就……”
何懿话未说完,剩下的那个“好”字被堵在嘴里。
“你跟我说,你想…嫁我。”
她舀粥的动作一滞。
虽然她喝完酒是迷糊的。
但是,她并不会断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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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冒犯了,对不起,我先走了。”
我先走了,这四个字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很让人心灰意冷。
“你等着,我送你。”
“不许拒绝我。”
她刷过了碗,被张云雷牵着衣角团进副驾驶。
这什么意思,算醋性么。
张云雷觉得,还是醉酒的小白兔比较好,话软绵绵的什么都愿意和他说,一个劲儿地撒娇,让亲让抱地多舒服。
“张云雷,我要去兼职了。”
“你……在哪?”
他本来想问的你为什么兼职,可是自己好像没什么身份来问。
“三庆园附近,叫念旧。”
何懿也是个很念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