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外面的春景名花美不胜收,只是并没有人站在窗前欣赏,福安公主坐在榻上转动着手上的戒指“已经同皇叔生了嫌隙,皇叔此时离开回到池州就再难钳制了”
池州边关一带诸多城池的兵权都是皇叔的,那些成痴的人都是皇叔手底下的人,临近池州的又有皇叔的封地,皇叔的封地虽是偏远但是那是铁矿,金矿最富饶的地方了,父皇之前还给尚在襁褓的柔悦封赏了一城那是上京和池州来往的城池,泽州城,泽州盛水产闻名于旭安,如今的皇叔手握兵权,占据矿产,水产,离开上京如果日后要反,没有人能够与之匹敌。
“侧妃的事情已经出了一次了,只是早产不曾伤及性命便是要拉下皇后娘娘,如今的肃辰王府也是在提防着上京,得不了手,就算得手,只能是最坏的结果”宋子初看着在思虑的福安公主,就怕福安公主相差了要去同肃辰王动手。
不说福安公主这个想法是错的,就算要动手也是比不得肃辰王的,肃辰王之前并不曾提防着皇室所以才会有侧妃早产的事情,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一次肃辰王必然是不会再让其出第二次,况且前几天宴会上不论是柔悦郡主身边还是侧妃身边都有着人,更别提看不到的暗处了,福安公主才多大,肃辰王可是当年率兵进京平叛诛杀了叛乱手足兄弟的人,先皇的子嗣尽数折在了那场叛乱里,留下的只有皇帝和肃辰王而已,福安公主怎么可能斗得过肃辰王。
最坏的结果,最坏的结果就是把人逼急了皇叔真的要自己上位,就算是皇叔废了父皇朝臣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皇叔才是先帝的嫡长子还是先帝的太子名正言顺,到时候皇叔稍稍开恩留其性命便能得到说是宽厚的名声。
福安公主闭上眼睛,已经是入死胡同了,不能对皇叔动手,不敢让皇叔回去,也许只能寄希望于皇叔还念着些情分还没有那样的想法“让皇叔回去吧”她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进一步的去触怒皇叔,在上次的宴会上皇叔待她依旧虽然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能继续维持下去也未尝不可。
宋子初松了口气,还好福安公主想明白了。
福安公主仰头,陷入沉思,当初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母后做的已经不得而知了,她曾想偷偷见一见母后根本见不到,门口是由父皇的亲卫看守,根本近不得身,不要说见了连递消息都是妄谈,其实她觉得那件事情应该是母后做的,毕竟这样的手法像极了母后的手笔,而且母后当时的神情不久已经证明了一切了吗?
母后被关押之后太子和父皇的关系越发不好了,太子怨恨父皇不留情面圈禁母后,父皇觉得太子感情用事不堪大任,她也曾劝解过太子,可是后来太子连她这个姐姐都不肯见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就像父皇说的,太子太过感情用事已经是到了可以为了亲近的人是非不分的地步,她允许太子为感情是非不分但是那也只能是在私下而不是当着父皇的面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