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被一时的感动迷惑,曾经她也以为陈佐千是自己的终身的依靠,最终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还有自己的名誉,孩子们的面子她也不得不顾,只能将这自己颗慢慢解冻的心再次封冻起来。
毓如决定快刀斩乱麻,她知道越拖下去,自己越难割舍,对宋亦轩也不公平。她越来越冷淡的态度令宋亦轩无所适从,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只是顾虑太多,不能逼她,只能找机会慢慢开解她。
威爷见母亲过完年一直没去陈家老宅,他也就没有借口去见毓如,甚是苦恼。越是见不着就越想见,他做事向来果断,第一次为个女人拖拖拉拉、患得患失,决定约她认真谈一次,遂派手下送去请帖,诚邀夫人次日中午赏脸往醉月楼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毓如纳闷,她与威爷并无深交,他每次来接徐老夫人,她都尽量回避,实在避不开也只是寒暄几句,她想不到能有什么要事要与她相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总要解决,躲也不是办法,毓如想,醉月楼生意兴隆,人来人往,再加上她跟徐老夫人那层关系,威爷应该会有所避忌,自己不致于会有什么危险。思虑再三,决定带着阿珍应邀赴约。
她们惴惴不安的来到醉月楼天字一号房,神情凝重,心情紧张,不知威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威爷见她如约而至,衣着素净,未施粉黛,更显得淡雅清新,别有风韵,令他心情大好,遂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朗声笑道:“欢迎茹夫人光临,徐某非常荣幸。”
桌上摆着几道精致的小菜和点心,毓如尽量表现出云淡风清,以掩饰内心的不安,笑着向威爷福了福,直奔主题:“徐老爷您客气了,让您破费了,不知徐老爷与我有何事相商?”
威爷对着阿珍微笑道:“徐某与夫人有些事商量,请外间稍候。”阿珍看向她,她思虑片刻向阿珍微微点了点头,阿珍退出带上房门。
威爷拿起酒壶给她斟酒:“来来来,这些都是醉月楼的特色菜肴和小吃,民以食为天,咱们边吃边聊,夫人不必客气。”
“徐老爷,抱歉,我不会饮酒。”毓如白皙细长的手覆上酒杯:“家里还有事,徐老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轻声细语,令人不忍拒绝。
“既然这样,徐某也就不绕弯子了”威爷直视毓如,看得她很不自在:“徐某自中秋见过夫人后,恋恋不忘至今,中秋是个团圆的日子,想来是上天冥冥中安排徐某与夫人相识。夫人既然已与陈家没有关系,下嫁徐某可好。”
毓如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震惊和尴尬,强装镇定对他微笑道:“徐老爷您说笑了,想必您已经了解我的过往,我是陈家弃妇,已近不惑之年,蒙您不弃,甚是荣幸和感激。不过我对深宅大院里的争风吃醋、筹谋算计早已厌恶之极,徐老爷您是江城名门大户,又名震江湖,必要年轻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您。况且您已有四位夫人在侧,将来说不定还会有新人进门,我已经不年轻了,没有心力去争去抢了,还请您谅解。”一番话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