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六月十六,毓如的生日,陈老夫人亲自挑了礼物,命陈佐千早早带着两个孩子和礼物,来给她过生日,老夫人的心思不言而喻。
时隔一年多,陈佐千再次见到毓如,竟然看呆了,她还是那么端庄秀丽,竟比在陈家时又多了一份自信和明媚,说不出的美好。原来心情舒畅,岁月静好才是女人最好的养颜之物,看来她离开陈家依然过的很好,陈佐千有点失落,又有点不甘。
傍晚时分,宋亦轩带着芯芯也来了,芯芯一蹦三跳的跑去找毓如。宋亦轩一眼看到陈佐千也在,大步走上前朗声道:“什么风把陈老板吹来我家了?”
这本是陈家老宅,现在被老夫人抵给宋亦轩,陈佐千本就觉得没脸,瓮声瓮气的说:“宋老板,我带孩子们来给他们的母亲庆贺生辰,用不着向你请示吧?”
宋亦轩没好气的说:“早知看重孩子的母亲,就应该爱重她,不会弃她与不顾,让她身心受到伤害。”
陈佐千被揭短,恼怒不已:“宋老板落井下石,乘人之危,也非光明磊落之辈。”
“有人其身不正,道德败坏,能为一己私利,枉顾夫妻儿女情分,做出有辱家族门楣之事,还有何面目在人前谈论光明磊落。”宋亦轩露出嘲讽和不屑的神情。
“宋老板觊觎人妻多年,不择手段想据为己有,就是正人君子所为了么?”陈佐千气急败坏。
“宋某爱重毓如在前不假,可若非陈老板你不仁不义,在下又哪有可乘之机,说来还应感谢陈老板成全。”宋亦轩反口讥讽道。
毓如看见芯芯,知道宋亦轩来了,怕他万一碰上陈佐千,两人肯定对针尖对麦芒。她赶紧走到前院,果然就见这二人你来我往,剑拔弩张。毓如暗暗叹了口气:“过个生辰也不能消停,孩子们来就好了,这俩人也来凑热闹。”正色对他们说:“二位聊了这半天也该饿了吧,饭已经准备好了,孩子们也都饿了,请进去吧。”
自从陈佐千把二姨太娶进门开始,他在毓如的心里就成了路人甲,何况是现在,不过为了不使孩子们难过,勉强留陈佐千吃晚饭。
席间,两个男人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不过顾着孩子们都在,也不想破坏了毓如的心情,总算有所收敛。孩子们也端着白开水学着大人的样子,给她敬酒,祝她生辰快乐。
孩子们渐渐大了,忆惠下个月初八就要出嫁,由老太太做主,嫁给世交方家孙少爷,方家虽离江城远了点,但家境殷实,家风正派,忆惠跟未来夫婿从小就认识,彼此也很满意,这让毓如安心不少。飞浦参加完姐姐的婚礼后要去北上求学,虽舍不得他小小年纪背景离乡,但男儿志在四方,迟早要离开父母的庇护。她看着孝顺董事的孩子们,心情大好,不禁多饮了几杯。
芯芯见哥哥姐姐叫娘叫的亲热,撒着娇说要跟哥哥姐姐一样叫毓如娘亲。芯芯话一出,正中宋亦轩下怀,嘴角上扬,陈佐千则脸色铁青,自斟自饮,强忍住不发作,毓如听了本就泛红的脸色更加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