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粟并不觉得欺骗一个貌似身世很凄惨的NPC,从而达到过关的目的有什么不对的,如果撒谎能够更快更高效的达到自己的目的,那么这就是一种有效可行的手段。
从小学开始江一粟的嘴巴里就习惯性的没有几句真话。
因为脑袋聪明,学什么都快,所以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可是经常上课走神,因此上课被频繁点名,可不管她究竟走神走到了什么地步,她都能一字不漏的把答案写出来。
当时就有很多老老实实学习但是成绩依旧不太理想的同学酸溜溜地问她:
同学感觉你上课都不怎么听,怎么成绩这么好?
江一粟对他们的心理没有任何的同理心,但是却是能够提取出相应的情绪进行解读的,他们很不舒服……
她得出这么个结论,但是他们不舒服关我什么事?这是她内心的想法,解读出情绪并不代表感同身受。
但她很快便分析出了事情的利弊,他人的嫉妒也是一种麻烦,如果我不让他们舒服,他们以后多半也不会让我舒服。
所以她对那些同学笑的大大方方,摆摆手道:
江一粟我啊,天天补习到十一二点,我努力的时候你们没看见而已,你们要是和我一样肯定比我厉害。
她仿佛与生俱来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天赋,她能够把一件自己完全嗤之以鼻的事情表达的真诚得体。
上初中之后这种症状就更明显的,她的这种天赋开始逐渐向不怎么道德的地方发展。
比如在上课睡觉,被老师当众拎起来点名批评时,她表现的愧疚到无地自容。
江一粟老师…对不起……
她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语气里还带着几分哽咽。
江一粟我…我也不想的…我有嗜睡症,我控制不住自己。
当时江一粟处于中二叛逆时期,受到:“女生就刚开始成绩好,后来就赶不上男生了。”这样的一些屁话的影响,开始对自身的性别产生一定的厌恶。
她那时候想要寻找自我认同感,于是就和学校后排的一些男生称兄道弟了起来,她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融入他们的圈子。
他们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做自己人,就像不论怎样自己还是瞧不起这些不学无术的大傻子一样,他们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就算表面上过得去,江一粟经常陪着她的那群兄弟出入各种只有坏学生才会出入的场所。
但是江一粟从来没把自己当做和他们一样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年以后能够绝交绝的那么彻底的原因。
因为中二期过了,她不在需要从性别上汲取力量。
但在和那些兄弟一起玩的时候,江一粟的谎,撒的是最频繁的。
兄弟小江,你说实话,是不是特别看不上我?
这是其中一个和她玩的很好的男生说的话,这个男生喜欢她,自以为自己藏的小心翼翼,其实江一粟早就看出来了,懒得去回应罢了。
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貌似是笑着,上去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江一粟怎么会呢?我要是看不上你怎么会和你玩的这么好了?你很优秀很优秀的,要相信自己。
那时候的江一粟,虚伪冷血到有些可恨,即使好几年过去了,在社会的磨练下她形成了一个成年人应该拥有的“正确的价值观”。
但是当年的影子还是不可避免的跨越了几年的时光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就像现在一样。
严浩翔你说我们是同类,意思是会一直留下来陪我对吗?
严浩翔收起了狰狞的藤蔓,绿色的兽瞳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这个将会在未来永远陪伴着他的“同伴”。
她用同伴论对这个不谙世事的怪物进行了洗脑,骗对方将自己送回了小木屋,并不停的用各种新奇的故事来和对方套近乎。
就像那个一千零一夜里面为了防止自己被残暴的国王杀死,从而不停的讲故事的姑娘。
唯一不同的是她很清楚,十几天后她会永远离开这里。
江一粟对的,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轻飘飘的承诺许下后见严浩翔像是松下了一口气似的,她便又重新开口:
江一粟上次我们讲到哪里了?
严浩翔小红帽敲开了外婆的门。
闻言,江一粟像是想起来了似的,笑嘻嘻道:
江一粟还是你记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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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作者:请别问我是怎么把感情线写的这么突兀又尴尬的,是因为我发现四十多章了,我这篇文居然一点感情线都没有。
还有,再次排雷,我的女主不是好东西,是典型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缺乏同理心还满嘴谎话接受不了的宝请及时止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