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盯着蛋糕上歪斜的第七根蜡烛,烛泪在"20"数字旁边凝结成红色的泪滴状。包厢里喧闹声此起彼伏,马嘉祺和刘耀文正在为谁唱下一首歌争执不下,贺峻霖把奶油抹在张真源脸上引发一阵笑闹。他的视线扫过那个始终空着的座位——餐具整齐摆放,连餐巾都保持着最初的折叠形状,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某个人的缺席。
"他说临时有行程。"丁程鑫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屏幕还亮着严浩翔发来的简短信息:【抱歉,工作冲突,生日快乐】。宋亚轩用叉子轻轻戳着蛋糕边缘的巧克力牌,那是按他们七人Q版形象定制的,现在缺了的那一角显得格外刺眼。
"真巧,"他扯了扯嘴角,声音淹没在包厢的嘈杂中,"每次团体活动他都有事。"
深夜十一点,宋亚轩独自返回公司取落下的耳机。走廊尽头的练习室意外地亮着灯,门缝里漏出的光线在黑暗的走廊上划出一道细长的金线。他放轻脚步走近,透过缝隙看到严浩翔跪在地上,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那人左手死死抵着胃部,右手颤抖地拧开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直接干咽下去,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
宋亚轩的手指已经搭在门把手上,却在这时听到严浩翔的手机响起。扩音器里传来总监冰冷的声音:"考虑好了吗?用你的solo时段换宋亚轩的新歌宣传,明天前给我答复。"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他听见严浩翔沙哑的回应:"...好。"
宋亚轩的手缓缓垂下。上周他偶然看到的行程表上,自己的新歌宣传时段确实莫名其妙多了一倍。耳机线在他掌心勒出深红的痕迹,最终无声地滑落在地。
回到包厢收拾礼物时,宋亚轩在储物柜发现了严浩翔送的礼盒。精美的包装上贴着熟悉的字迹:【亚轩,生日快乐】,但缎带依然完好地系着蝴蝶结——和其他队友当场拆开的礼物不同,这个盒子被他随手塞进了背包深处。出租车后座上,礼盒不小心掉在地上,包装纸裂开一道缝隙。一沓手写乐谱从里面滑出来,最上面那页写着《致亚轩的二十岁》,副歌部分密密麻麻修改了十七个版本,每个修改日期都清晰标注着,最早的一张甚至能追溯到两年前他们第一次合作写歌那天。
雨点突然砸在车窗上,宋亚轩望着窗外模糊的霓虹,想起去年某个深夜自己随口说过的话:"要是当初那首歌能写完就好了。"当时严浩翔只是安静地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一直记得。
暴雨越下越大,宋亚轩鬼使神差地让司机调头返回公司。档案室的门虚掩着,他轻易找到了上个月的监控记录。画面中严浩翔站在总监办公室,面前摊开的是宋亚轩新歌被驳回的通知。"用我的个人资源换。"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却让屏幕外的宋亚轩心脏猛地一缩,"亚轩的歌值得更好的制作。"
总监嗤笑一声:"凭什么?"
"凭我舅舅是股东。"严浩翔说这话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宋亚轩注意到他嘴角有没擦干净的血迹,"...您不是一直这么说吗?"
雨水顺着宋亚轩的发梢滴落在操作台上。他突然想起今天收到的豪华宣传套餐,想起严浩翔突然被砍掉的三个个人行程,想起那人跪在练习室吞药时颤抖的手指。
凌晨三点的急诊室安静得可怕。宋亚轩本来是陪助理来取药,却在走廊尽头的输液区看见了严浩翔。那人独自坐在角落,右手插着留置针,左手还在翻看宋亚轩的新歌企划。护士走过来指了指药瓶说着什么,严浩翔摇摇头,反而将企划书翻到印有宋亚轩照片的那页,嘴角扬起一个虚弱的微笑。
宋亚轩躲到柱子后面,听见护士叹气:"又是胃出血?你这样下去..."
"没关系。"严浩翔合上文件,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今天是我很重要的朋友的生日。"
输液架上的药袋还剩三分之一,严浩翔却悄悄拔了针头。他弯腰时整个人晃了晃,扶住墙壁缓了很久才慢慢走向电梯。宋亚轩看着他消失在电梯里的背影,手里攥着的礼物包装纸已经被雨水和汗水浸透。
回到宿舍,宋亚轩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严浩翔的手机——屏幕碎裂但还能开机。锁屏是他们七人出道夜的合照,奇怪的是严浩翔把自己P到了最边缘的位置。相册里有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提示是"最遗憾的日子"。宋亚轩输入自己的生日,屏幕跳出一段段录音。
最新的一条是今天下午录制的:"亚轩,生日快乐。很抱歉不能去现场,我在医院...不是,我是说我在工作。"背景音里有监护仪的滴滴声,"礼物是我这些年给你写但没敢拿出来的歌,希望..."
录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强行中断。宋亚轩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方,迟迟没有勇气点开下一条。
清晨五点,他站在严浩翔宿舍门前,手里拿着重新包装好的礼物盒。举起的手悬在半空许久,却被门内传来的剧烈咳嗽声和压抑的呕吐声钉在原地。最终他轻轻将礼盒放在门口,转身时踢到一个空药瓶——双氯芬酸钠,强效止痛药,瓶身上的用药说明被马克笔涂改过,剂量远超安全标准。
"原来如此。"宋亚轩苦笑出声,晨光透过走廊窗户照在他手中的药瓶上,"用药物换资源,再用资源换我的前途。"他摸出手机,通讯录里"严浩翔"三个字后面的星标被取消又添加,最终停留在空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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