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下在深夜的。
演出结束已是晚上十点,舞台灯光落下后,后台逐渐归于沉静。工作人员在收拾器材,七人也陆续换下演出服,各自沉默地靠在沙发或行李箱上喘气。
没有谁立刻说话,仿佛都在消化刚才的那一场冲撞过后留下的余热。
严浩翔拧开水瓶,刚喝一口,就被刘耀文按住手:“别喝凉的,我刚给你放热水。”
“又不是刚跳完,”他无奈笑了一下,还是换了那瓶温热的矿泉水,声音低低的,“谢谢。”
“今天跳太猛了,你刚下舞台的时候脚有点虚。”马嘉祺蹲下来,替他把鞋带重新系紧,力气控制得很轻,像怕惊到他一样。
“我有数。”
“你数的是心跳吧。”张真源嘀咕一句,手上正拆着某人的肩颈贴布,“刚刚后台的监控灯差点闪红,我们几个差点直接冲进去。”
宋亚轩趴在靠垫上,抱着保温杯一边吸着汤一边说:“我在休息区听到有人喊‘耳返掉了’,我以为你晕了,差点哭。”
“你耳返也太灵了。”严浩翔笑着调侃他一句,语气不重,带着点后知后觉的暖。
空气里多了点喘息后的倦意,队友们开始陆续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今晚他们要赶一趟夜路回酒店,不然明天一早的通告就来不及。
从场馆出发的时候,雨还只是毛毛的,像一层雾浮在车窗玻璃上。司机小李说,前方高架已经开始限速,让他们抓紧时间出城。
他们把车内灯光调暗,放着白噪音和低音乐,原本打算让严浩翔先眯一会儿。
他靠着窗户,闭眼不到三分钟,就感觉身上盖了件薄外套。抬眼看,是马嘉祺递给他的,刘耀文又递来一个软颈枕,宋亚轩小声说:“我调了车内空调,你别着凉。”
“我真没那么娇气……”
话没说完,雨点忽然密集地砸在车顶上,像有人打翻了半盆天河。
暴雨突袭,高速灯光在雨雾中变得模糊,司机放慢了速度,雨刮刷得飞快。
“外面好黑啊。”丁程鑫望着窗外,语气里带着些罕见的不安。
“地图显示前方两公里有积水。”张真源刷着导航,“我们得绕道。”
谁也没说话,但他们都下意识地看了眼严浩翔。
这不是无意义的担心,而是出于一种几乎被养成的直觉: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太多突发情况。
车速越来越慢,直到一个路口前停下。
司机皱着眉,试图调头,但车忽然一阵轻颤,像是轮胎陷进了什么——
“诶,不好,车好像抛锚了。”司机试着打火,车身却没有任何响应,只有雨声轰鸣地在车顶炸开。
“我们得下车。”马嘉祺迅速判断,“不能堵在这儿。”
后排的几人同时看向严浩翔。
他原本靠着睡着的,此刻却已经睁眼坐直,嗓音微哑:“我能走。”
“没有伞。”宋亚轩喃喃。
“有雨衣,但只有三件。”丁程鑫从行李里翻出来。
“我们六个人加一个宝宝。”贺峻霖盯着他看。
没人笑出来,但没人慌乱。
他们习惯了在危机中找秩序,就像多年来一遍遍训练过的配合一样。
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密。
车外水位已到脚踝,周围是一片昏黄街灯和模糊轮廓,他们像被困在某种临时搭建的安全屋中,而暴雨是那道无形的墙。
“走。”马嘉祺一锤定音,“我们这样——”
他快速布置起队形,而那一刻没人意识到,他们即将上演的,并不只是一次普通的转移,而是一场属于七个人之间最本能的、本能到带着点奇迹的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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