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值班医生本是倦意满身,看清抬担架进来的是七个浑身湿透的男生时,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胃部痉挛,可能伴有轻微脱水。”丁程鑫语速极快,“之前就有慢性胃炎史,请先挂盐水。”
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围上来,将严浩翔从临时担架抬上推床,滚轮划破安静长廊的声音在空旷里格外清晰。六人本想立刻跟上,马嘉祺却在转身那一瞬间,脚下一软,整个人倚着墙缓缓蹲下。
“马哥!”刘耀文第一个冲过去,手臂才扶上对方的背脊,就感到一阵明显的肌肉颤动,“你怎么了?”
“旧伤……扯着了。”马嘉祺声音很轻,却泄了力气。
他强撑着一路背了一半重量,严浩翔虽然瘦,但雨水浸湿后的身体有了实感,而他又不肯在最紧要的时候放手。
“担架那头你一直是单手撑的……”宋亚轩的声音发抖,像终于意识到什么,“我们怎么都没发现……”
“我没事。”马嘉祺低头扯了扯嘴角,试图做个笑,“没扯到神经……这点疼,我忍得住。”
“你别说和浩翔一模一样的话!”张真源突然低吼,“你俩到底谁是队长啊?”
空气凝住了几秒。马嘉祺没再争辩,只是被刘耀文和贺峻霖一左一右搀起,走向另一间诊室。
门合上的那一刻,严浩翔的急诊门也从里面推开。
“病人情况稳定了。”医生走出门来摘下口罩,“我们已经给他输了液,再观察几个小时没大碍就能转普通病房。”
大家同时松了口气。
但没人急着走。
他们在候诊区的椅子上一字坐开,身上的衣服还滴着水,刘耀文把雨衣脱下来摊在膝盖上,任由冷气贴着潮湿的背一路吹过。
夜色深沉,医院走廊的灯光透过玻璃折出暖黄的边。
“我刚刚真的怕他又撑着不说话。”宋亚轩说,嗓音有点哑,“那种表情我看一次怕一次。”
“他总想要不麻烦任何人。”贺峻霖靠在椅背上,“可他有没有意识到,只要他难受,我们就已经被牵连。”
“他知道的。”丁程鑫突然说,“我觉得他都知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装呢?”张真源低头看着地板,“他怎么就不肯……依赖我们一点点。”
“因为他曾经不是这样。”马嘉祺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走道传来,他缓慢走近,腰间贴着处理过的绷带,动作小心,“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住院次数比上课还多。他曾经有一次在病房哭了三天三夜,只因为班主任忘记来看他一眼。”
所有人都安静了。
“他不是不想依赖我们,是怕……依赖上了,又失去。”
严浩翔从小就是那个最早学会“自己一个人也要活下来”的人。即使现在拥有了六个比家人更亲密的搭档,他还是会在下意识地把苦咽进肚里。
他们怕他疼,他更怕麻烦。
但这一次,他终于没再强撑。
“等他醒了,我们就一起做件事。”马嘉祺缓缓开口,“不是表演,不是彩排,是认认真真地告诉他——”
“你不是麻烦。”张真源接过话,“你是我们的重心。”
那一夜,七人没有离开医院。
他们用轮流打瞌睡的方式守在门外,用纸杯接热水轮流递给彼此,在最静默的时间段,拼凑出一场安静却深刻的告白。
走廊监控记录下的,是七个大男孩穿着湿衣服挤坐在长椅上,靠着彼此的肩头睡着的画面。
凌晨四点,严浩翔醒来,推开病房门的瞬间,看见熟睡的六人,每一个人眼底都有倦意,却围成一个保护他的弧。
他站在那里,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合上门。
眼眶红了,但没让眼泪落下。
因为他知道。
他终于有了一个,哪怕失重也不会被抛弃的地方。
点题啦点题啦!!!我们小严终于有背后的靠山了呜呜呜呜 求打赏求收藏求点赞求鲜花!!!!评论我都会回复哒,虐得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