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忽然转凉，训练室的落地窗上结了薄雾。室内却热气腾腾，七人正围着一个大纸箱叽叽喳喳讨论着。
“严浩翔你是不是偷偷多买了三双球鞋？！”宋亚轩第一个把箱子撕开，从里面扒出一双银灰色的限量款，转头就瞪，“你到底准备几双跑步鞋来换？”
“我……”严浩翔刚想解释，就被刘耀文揪着衣领拽了回来，“少废话，你先说，你是不是昨晚给大家水杯里都偷偷放了蜂蜜？”
“我看见你了。”贺峻霖一边把衣服挂回衣架，一边掏出手机翻照片，“凌晨两点零八分，你在张真源杯子边放了那个装蜂蜜的小罐子。动作很轻，我以为你在偷吃夜宵，结果……”
张真源翻着自己的杯盖，嘴角扬起来：“有点感动，主要是加得不多，不影响口感。”
“你们别光说他——”丁程鑫坐在地上拆快递盒，“你们知道他怎么对我的吗？昨天下午我练舞摔了一下膝盖，今天我柜子里突然多了两盒消炎贴，写着‘小程专属’，落款是‘大病康复中的家庭小医生’。”
严浩翔被围在中间，耳朵从粉色烧到耳根。他手里的动作比平时更拘谨了些，一边解释一边低头收拾自己的护膝：“你们不是也一直对我这样吗……我只是……”
“只是还回一点点？”马嘉祺接话，声音温柔。
“……嗯。”他轻声说。
训练室的音响正播放着循环的伴奏，背景里传来鼓点和呼吸声，但这一刻，大家都没说话。
刘耀文忽然一拍大腿：“那你给我泡蜂蜜水是不是也觉得我老了？”
“不是，是……你昨晚打了三个喷嚏。”严浩翔皱了皱眉，“再感冒你又不吃药。”
“我那是尘螨过敏！”
“所以我才换了无尘口罩放你柜子里。”
“……”
“好了好了，你们别欺负他了。”马嘉祺拿了块毛巾丢过去，“他说的是实话，你们对他做的事，早就多得写三本小说也记不完了。”
“而且，他记得。”马嘉祺看向严浩翔，“所以在他身体好一点的时候，就想一个个还回来。”
“我们不是让你还的。”宋亚轩突然轻轻开口。
严浩翔看向他，眼神微顿。
“你不是欠我们什么。”宋亚轩眼眶有点红，却笑着戳他脑袋，“我们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一个人难受还装没事……不是为了交换什么。”
“我知道。”严浩翔轻轻点头，语气却有些发涩，“但我真的，很高兴我现在做得到。”
这一句话说出来后，空气像被揉软了一样，散发着一点淡淡的暖意。他们谁也没继续追问他那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纷纷走上前，把他围成了一个小圈。
“所以，今天晚饭谁做？”张真源突然问，“我记得上次你说要做那什么……姜汁牛肉？”
“我来吧。”严浩翔笑着抬起眼睛，目光坚定而柔软，“不加辣，少油，姜切得细一点……我都记得。”
“行，那我来煮汤。”
“我洗菜！”
“我负责坐着夸！”
“你负责吃，不许再挑食。”
众人一边吵吵闹闹地收拾，一边朝休息室走去。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默契和安定感。窗外的寒气好像不再那么刺骨，而那些藏在每个普通日子里的细节，正一点点拼凑出属于他们的守护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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