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淅沥小雨,城市在凌晨三点沉入一种模糊的宁静。酒店房间的灯没全关,只留一盏小夜灯在角落静静亮着。空气中混着雨味和退烧贴的清凉薄荷味,带着潮湿的静默。
宋亚轩躺在床上,被子裹到下巴,额头贴着降温贴,脸色依旧泛红。他烧了一整晚,从晚饭前就开始头晕,到夜里已经烧到38.8℃。开始他自己没说,是张真源在夜训后回来看到他一直缩在角落,才一摸额头,吓得立刻叫了人。
“我就说你脸怎么那么红……”张真源一边在群里叫人,一边去拿体温计,语气急得带了点鼻音。
马嘉祺最先赶来,手里还拿着酒店送的姜茶,蹲在床边一测温度,脸色都沉了下来。他没说一句废话,直接吩咐:“耀文,你去前台借备用被子。真源,你查附近药店有没有24小时的。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医务急救箱。”
五分钟后,房间里已经多了两床厚被子,刘耀文从自己行李箱里翻出备用毛巾盖在宋亚轩后颈处,又拿着湿毛巾一遍遍给他擦手心和后背。平时最爱打打闹闹的刘耀文,这时候却格外安静,动作小心得像在擦玻璃一样生怕弄疼他。
“你别老皱眉。”严浩翔靠在床尾,低声说,“吓到他了。”
刘耀文没回话,只是叹了口气。
十分钟后,丁程鑫冒着雨回来了,羽绒服都没脱就把药袋递过来,一边喘气一边说:“药店老板说这批退烧药最近很紧缺,我直接拿了两套。还有电解质水和凉茶,室温的。”
他手还冷着,但没一个人说他冲动,连马嘉祺都只是接过药水低声说:“谢谢你。”
他们一人一件地分工,喂药、测温、擦汗、垫毛巾……每一个人都自然而默契。没有谁特意强调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有谁抢着表现得“更关心”,仿佛他们早就习惯了这个“谁出事,大家上”的默契。
“有点退了。”张真源重新测了体温后,松了口气,“38.2℃了,应该快过去了。”
“再观测一个小时,确保不会反复。”马嘉祺语气稳定,却悄悄在手机备忘录里写下了记录时间。
角落里,严浩翔没说话。他原本只是来探口风,结果一坐就没动,手里握着装蜂蜜水的保温杯,外壳早就被体温焐热了。他忽然站起身,把杯子递给宋亚轩,说得轻得像怕惊动谁:“来,小口喝。咱们今天都不用讲大道理,先把这关熬过去。”
宋亚轩勉强睁眼,模模糊糊地看着他们,嘴唇动了动,嗓音哑得不成句:“我……我是不是又拖后腿了……”
“不许说这种话。”丁程鑫按了按他肩膀,“我们谁都有过生病、掉链子、撑不住的时候。现在是你,那我们就都守着你。”
没人把这话当作励志鸡汤,每一个字都落在夜色里沉甸甸的。
他们不是彼此的替补,是环环相扣、缺一不可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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