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彩排场馆的灯终于熄了,七人团最后一次过完演出流程,累到几乎是倒在练习室的软垫上。
其他人早早洗漱回房,唯独严浩翔一个人落在后台独处。他本想只是把麦克风底座调回原位,却在不经意间刷到了那个词条
#严浩翔划水舞台#
标题扎眼、配图刻意卡帧,甚至还贴了几张模糊的动图,说他“动作不到位”、“眼神无神”、“像是在舞台上打酱油”。
评论区热度正在发酵,点赞最多的一条是:“站在C位却最没存在感,队友都撑死了,他就只会笑。”
严浩翔僵在原地。
他很少主动看社交平台,甚至经纪人早几年就把他的关键词过滤了。可今天的这条词条,不知怎么地被点开了,就像专为他准备的炸弹。
他拇指下滑,速度飞快,但每一条评论仿佛都重重砸进心口:
——“倒也没想到他是最早说话最少,动作最虚的。”
——“全员努力练舞,他脸最干净,怕不是只负责做海报封面。”
——“当初粉他,是我瞎了。”
这些话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也不是最狠的。但它们恰巧出现在他最疲惫、最脆弱的一刻,在这场对七人来说意义非凡的巡演前夜。
他退回自己的房间,一关门,整个世界就像静音。
手机还握在手里,屏幕上弹出一个后台匿名账号的私信:“你要不退团吧?”
他看了很久,没有回,也没删。
严浩翔靠在墙边缓缓滑坐下去,后背抵着冰冷的墙砖,脑子却像被针扎一样发疼。他想起刚才彩排时,马嘉祺让他多转一圈的眼神,刘耀文悄悄拍了他一下的肩膀,张真源在音乐暂停时喊他名字的口气。
他不是没注意到。
他只是……怕他们也察觉到什么。
他拉开抽屉,掏出那本被他带在巡演路上的练习笔记本。第一页写着:“不管观众怎么看,台下六个人的眼神,不能让我失望。”
他咬着下唇,翻到最新一页,那是几小时前休息间隙他记下的彩排反馈,密密麻麻写着:“倒数第八秒转身不稳”、“副歌换位速度要快0.5s”、“嘉祺后转时别跟太近”。
没有人要求他写这些,但他还是写了。
忽然,“叮”地一声。
微信消息弹出,是丁程鑫在群里发的一张自拍,附文:“熬夜面膜大赏。大家猜猜谁睡不着?”
群里一秒后炸了锅。
【宋亚轩】:是我,刚泡完脚!
【刘耀文】:我在看电影《遗愿清单》,哭成傻子!
【张真源】:我以为你在复习动线图…
【马嘉祺】:你们一个比一个能装。
【贺峻霖】:严浩翔是不是又在加练?
所有人都在笑闹,像某种无声的拥抱。而就在这时,严浩翔手指停在输入栏前,想打“没事,我在睡”——但最后删了,又删。
他最终打出一句:
【严浩翔】:我去阳台吹吹风。
没有人追问。
但五分钟后,他阳台的落地窗就被敲响了。
“你是不是又看评论了。”
是刘耀文,穿着拖鞋站在阳台外面,手里拿着两杯罐装热奶茶。他把其中一杯塞进严浩翔手里,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们猜不到?”
“我没事。”他下意识回答。
“哥,你看你手在抖。”刘耀文指着他的指关节,神情少有的认真。
严浩翔低头,才发现手背已经僵硬到有点发红。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解释也说不出来。
“明天就上场了,你要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话乱了节奏,我们可都得跟你一起掉链子。”
“……我知道。”
“那你现在就去睡觉,别再看手机。”
严浩翔没有回答,但手指微微握紧那杯奶茶。纸杯传来的温度并不高,却像一只手,隔着层层情绪,将他从那道“我是不是不够好”的深渊边缘硬生生拽了回来。
“还有,”刘耀文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我们都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偷偷补跳舞,我们都看得到。”
“你帮嘉祺协调舞台高层,我们都记得。”
“你背着我们,帮张哥改演出稿、改音控顺序,我们也都知道。”
“所以你别怕。”
“明天,不会有人掉队。”
严浩翔沉默很久,终于轻轻点头。
就在这一刻,远处的城市灯光忽明忽暗,像某种莫名的心跳与舞台律动先一步同步。而这一夜,也终将成为他们最后一次在黑暗中清除噪音,等待黎明到来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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