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演出场馆的灯终于全灭。
后台空荡下来,七人像习惯了一场梦后的沉默,陆续坐在通往车库的金属台阶上。外头还有稀稀落落的粉丝守着,但他们暂时不打算动。
风穿过后场通风口,带来城市深夜的潮湿气息。宋亚轩抱着膝盖轻轻晃,像在等谁开口,却谁都没动。
“翔哥。”张真源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你刚才那个ending pose,真的帅。”
“是啊。”刘耀文叼着吸管哼笑一声,“帅得我都忘了你膝盖缠着两层护具。”
“别再提了。”马嘉祺捏了捏眉心,语气疲惫但眼神是柔的,“他那一下明显超范围了,动作太狠,停顿那几秒我吓得都快冲上去了。”
“他不是没摔嘛。”丁程鑫撇嘴,“再说,他动作卡得比我们还准。”
“你们几个……”严浩翔靠在墙上,微微笑了下,却没解释什么。他的汗已经干了三轮,连衬衣内侧都泛着盐霜。他知道他们看出来了,也知道他们没逼他讲破。
这是他们之间最温柔的默契:你撑着不倒,我们就静静在你身后;你一旦倒了,我们会冲在你前头。
“刚才直播结束后,后台走廊有个粉丝哭了。”宋亚轩慢悠悠地说,“她说,她觉得我们真的长大了。”
“她哪来这么多感情投入啊?”刘耀文笑着调侃。
“不是感情投入,是共情。”严浩翔声音低,却沉着。
大家都不再说话了。
他们都明白那句话的分量。
从一开始的练习室到今天站在巨型舞台,他们从几千人群体中走出来、跌进又爬起,被误解、被喜欢、被议论、被仰望,他们七个,从未真正松懈过。
“这就是我们要走的路。”严浩翔轻声说,“没有更轻松的选项。但好在,有你们。”
他的声音极轻,却像一道线,把每个人都悄悄拉进同一个呼吸频率里。
宋亚轩拍了拍他的肩,站起身,“不如现在去便利店?我想吃泡面。”
“泡面太咸了,等会回酒店我煮粥给你们。”张真源自告奋勇。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想吃?”丁程鑫调笑。
“行了行了,都跟我走,别堵着后台门。”马嘉祺起身整队,“辛苦归辛苦,仪态不能垮。”
他们像排练无数次一样,一列整齐走进地下通道。疲惫却不狼狈,沉默却不低落。
他们背后的灯海已经熄灭,但他们心里的光,还在彼此之间悄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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