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早上,七人集合去机场。
天刚蒙蒙亮,酒店大厅还没有多少客人,只有穿着统一外套、戴着口罩的他们,低声交谈,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扫过。
严浩翔走在最后,背着自己的包,一只手空着,一只手插在羽绒服口袋里。他特意戴了黑色口罩,把大半张脸藏住,但挡不住眼角的倦意。
手还是疼。
昨晚回到酒店,刘耀文半强硬地拽着他敷了冰,马嘉祺帮他约了物理治疗师。张真源和宋亚轩轮流去冰箱换冰袋。丁程鑫和贺峻霖一边翻着直播回放,一边试图分析跳错动作的人是谁,妄图转移他注意力。
但他其实全都看在眼里,也全都听见了。
他们谁都没正面提他的伤,但谁也都没真的忽视它。
机场排队安检时,张真源忽然递了一小瓶温水过来:“路上飞机干,先喝一点。”
严浩翔接过来,道了谢。
前面轮到宋亚轩过安检,他习惯性举起双手,忽然回头对严浩翔说:“翔哥你等一下,让我帮你把包拿一下,别压到手。”
“没事,我自己来。”
“那你走慢点,我扶你一把。”
一句句日常的小话,没有多余的担心,也没有怜悯,但每句话,都像一层薄而密的纱,把他一寸寸地包住。
他忽然觉得有些热——不是气温,是从心口涌上来的那种燥热。
登机后,七人坐在头等舱两排,机舱灯调成柔和的蓝光。
空乘小姐送上饮品,马嘉祺接过两杯后,把其中一杯塞给严浩翔:“无糖豆浆,我知道你最近不太喝咖啡。”
“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刘耀文,是他让我点的。”
严浩翔偏头去看刘耀文,那人正把外套披在自己身上,耳机塞着没说话,但右手食指轻轻敲着座椅扶手,是他思考时的小习惯。
这群人总是在他不说的时候听见,在他强撑的时候靠近。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可以硬撑到底,像从前一样,扛过去,什么都不说。
可他们偏偏用一种“不需要你说”的方式,让他终于明白——
你可以脆弱。
你是他们的核心,但你也是他们的一员。
飞机滑行起飞的那一刻,他忽然有点想笑。
真好。
这群人真好。
—
到达新城市落地后,他们一行人迅速被粉丝围住,机场外闪光灯此起彼伏。
有粉丝高声喊:“翔哥辛苦了!”
“翔哥注意休息!”
“翔哥!你没事吧!!”
他习惯性地挥手笑了笑,藏起那只还缠着绷带的手,整个人看起来依然是那个“稳住全场”的严浩翔。
但身边的几个人已经悄悄调整站位,把他围在中间。
左边是马嘉祺,右边是贺峻霖,后面是刘耀文。
闪光灯拍不出护在他身边的那些影子,但严浩翔知道:
他们在。
从来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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