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空气还带着未散的夜寒。公寓的玻璃窗泛着水汽,像一层轻纱遮住了外面的世界,而室内灯光则柔和得足以驱散睡意。严浩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一床暖被团团包裹,在半梦半醒之间,他仍能闻到昨夜姜茶的余香,舌尖能回忆起那口红枣桂圆水的润滑。
他竭力把身体从被窝里抽出,连带带起沉甸甸的被角,露出还未完全醒来的脸庞。身上还有昨晚那点隐约的酒气——那是晚饭时大家为了庆祝音轨录制告一段落,一起小酌的余味。
他深吸一口气,把窗帘拉开一线,外面差不多亮了。街道的灯一半还没熄,一半已经亮成了磷光条。清晨朦胧的光线在他瞳孔里荡出灵动的波纹。他轻声下床,生怕惊醒还在酣睡的队友。
客厅里一片寂静,可每一件物件似乎还在沉睡后留下一点呼吸:沙发的靠垫被踩出凹陷,毛毯还歪搭着,茶几上的几本绘本摊开未收。那是他们分享的痕迹,是一种“不完美却真实”的陪伴态度。
他轻轻走到厨房,煮了一壶白开水,拿出冰箱最上层那瓶蜂蜜水,拨动盖子发出轻微的细响。回到客厅,把饮料放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坐下,看着门口的影子。
阳光从窗口倾泻而入,把空气中的灰尘绘成了静止的画面。他端着水杯,喝一口,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像是一种安慰。
“醒了。”暖声从身后响起,宋亚轩推门进来,戴着一顶毛绒帽,手插口袋,脚步轻得像落雪。
“早。”严浩翔笑着回,却有意压低。
宋亚轩眯了眼,“看你还没完全清醒。”
他没有接着说话,只是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肩上,随手从茶几抽出旧毛毯披上他。
“最近睡得不稳?音轨录完了,不该这么累吧?”他问。
“状态出来的太快,我还在适应。”严浩翔喝了一口水,低声说。
宋亚轩没说话,只看着他,像在从他眼里读某种情绪。他眨眨眼,轻轻笑,“那今天早点下班,下午我陪你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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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陆续醒来。丁程鑫第一时间从厨房抱来两杯热豆浆,马嘉祺随后端了几包营养粉冲水,贺峻霖一边嘟囔一边把一个保温包放到地上,里面全是早餐——几种口味的煎饼果子,热乎乎的,冒着香气。
张真源拎着外送的米粥和小碗,刘耀文则左手抱鸡蛋饼,右手拿方便面——他们称这是“早饭全家桶”。
在客厅里短暂热闹一会儿后,大家轮流给刚录制完还在修复状态的严浩翔送上食物与眼神。他坐在软椅上深呼吸,仿佛在用肢体每一寸肌肉吸收这份关心。
“你怎么看?”刘耀文嚼着鸡蛋饼,把碗伸给他,“豆浆还是蛋饼?”
严浩翔笑着接过,“豆浆就好。”
“你最近怕是对高糖怕了吧。”张真源随意地搭话,“吃蛋饼会出血吗?”
房间里哄笑一片,但每一次声音都软而真切,仿佛这个早上,整个城市都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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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半,宿舍门口再次聚集。大家换好外套,整了整妆发——这是第一次他们一起准备一天的行程。不是演唱会,不是录音棚,而是今天一个特别日程:登上公司的小艘游艇,拍摄夏日单曲MV。
他们站在甲板上,一边吹着海风,一边看着船头白浪拍打。阳光把他们影子拉得细长,海面波光粼粼,在他们身后铺出一片耀眼。
“浩翔,你觉得右边风太大?我帮你扶着帽子。”宋亚轩扶住他沿风的帽沿。
“谢谢。”他看着海面深吸一口,笑着点头。他抬眼看马嘉祺、丁程鑫、张真源、刘耀文和贺峻霖,每个人都准备好设备,脸上带着迎风的笑容。
“这就是你想要的夏天吧。”马嘉祺调试着摄影角度,声音轻淡却清晰。
“是。”严浩翔点头,“有人和我一起看海,我觉得人生刚刚好。”
风一吹,他们的发稍轻扬,阳光正好,像铺了一地的金色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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